说道这里,孟支肖双眼涌上仇恨,握紧手心,咬牙切齿的说:“我师父是被木尚那老东西害的,可我苦无证据,气力不敷,底子不能给师父报仇。”
没想到还真让她等着了。
太极道门耸峙在山体一侧,没有了白日的喧哗,庞大的修建群影影倬倬,虫豸鸣叫,朝气勃勃。
半晌后黑影停下,趴在屋檐之上。夜行衣与夜色融为一体,掩蔽满身,仅暴露一双眼睛,警戒的巡查。
夜色深沉,乌云浮动掩蔽月光。
“部下包涵!”
跟着她的行动带起的轻风吹动两旁红色蜡烛的火焰,火光跳动,将人影拉长,扭曲变形。
“说说吧,为何嫁祸给我?”
振斤悚然一惊,敏捷向后连退几步,那只手臂微微发颤。
“不说?那我来猜猜!”子玄笑了笑,看向孟支肖,“你师父是不是道号木觉?”
“我晓得!”孟支肖怒道:“是门主和青阳二人!”
不等他缓一口气,那边的子玄再次欺身而上。拳掌瓜代,不带真气,全凭一股子力量,却也让振斤不竭向后退,直到背部贴上墙壁,退无可退。
一道焦心的大吼响起,随后就是一阵沉默。
他看了眼门口的孟支肖,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甚么。
子玄也不难堪他,自从听了汪家长老说的话后她就直接来到这里等着。
子玄仅仅退后一步就稳住身形,面无神采的看了一眼,随后一个快速的回旋踢。
那双比成年男人小的多的靴子就在他的耳侧,带起的劲风让他的耳朵到现在都还嗡鸣阵阵。眼球通红酸涩。
情急之下大喊出声,没想到对方真的停了下来。
“对不住,一动起手来就没个轻重,振斤长老如何?”边说边上前哈腰将人搀扶起来。
没想到找过来后转了半天,四周的院落未几,但他如何也没想到师父会跑来灵堂。
孟支肖将振斤扶着坐到蒲团上,抬起手对子玄哈腰行了一礼,不消多猜,对方必定已经得知本相,直接找上门来报仇了。
振斤抬手拉下脸上的面罩,脸上阴沉,哪有白日的落拓和懒惰。整张脸被髯毛粉饰,唯有一双眼睛射出利芒。
下一刻,振斤只感觉面前一道暗光闪过,身材下认识向一旁让开,顺势抬手一挡。
“每个门派内都会产生一些肮脏事,做这些事就得有个遮羞布,丧失一个天赋长老,却无从查证,这能够吗?只能说有人给这件事盖了一件遮羞布!”
子玄笑容加深,“你动静那么活络,连你都查不到,你就没思疑过吗?”
房内灯火透明,房中心安排着一口棺材,并未盖棺,暴露内里惨不忍睹的女尸。
想想这几天产生的事,孟支肖感到深深的迷惑。莫非本身的师父也同那秦瑾瑜有深仇大恨不成?
庞大的力量袭来,真气崩溃,振斤抵当不住,被这一脚踢得撞上墙壁,耳内一阵嗡鸣,五脏六腑都像是被踢的移了位,干呕一声。
巡查的弟子列队走过,低声笑闹几句,神情放松。一座座大殿在他们身后远去,像是一头张着巨嘴的怪兽。
“呵呵,我打了你师父,你如何反倒谢我?”子玄靠着门扉,双手抱胸笑眯眯的看着对方。
带着些咬牙切齿的问候让子玄哼笑一声,从供桌上跳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子玄面无神采的看了眼振斤,收起守势,下一刻脸上再次带上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