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下包涵!”
他之前发觉到师父的不对劲,一天都在暗中察看。以后见师父在他假装睡着以后,竟然换上了夜行衣,内心就已经猜到这几天产生的连续串事情都跟他有关。
沉闷的碰撞声响起,带着庞大威势的靴子踢在振斤的手臂上,传来轻微的骨裂声。
振斤沉默,孟支肖因为不晓得事情原委,不敢冒然开口。
子玄守势不减,抬腿横扫。振斤眼神一凝,单臂抬起挡在面前,深蓝色的真气覆盖其上。
“……弟子,多谢长熟行下包涵。”
孟支肖将振斤扶着坐到蒲团上,抬起手对子玄哈腰行了一礼,不消多猜,对方必定已经得知本相,直接找上门来报仇了。
孟支肖不明以是的看了眼振斤,见对方无动于衷后对着子玄点点头,“是!”
“不说?那我来猜猜!”子玄笑了笑,看向孟支肖,“你师父是不是道号木觉?”
“对不住,一动起手来就没个轻重,振斤长老如何?”边说边上前哈腰将人搀扶起来。
孟支肖一阵沉默,不晓得该如何说。
半晌后黑影停下,趴在屋檐之上。夜行衣与夜色融为一体,掩蔽满身,仅暴露一双眼睛,警戒的巡查。
说道这里,孟支肖双眼涌上仇恨,握紧手心,咬牙切齿的说:“我师父是被木尚那老东西害的,可我苦无证据,气力不敷,底子不能给师父报仇。”
振斤抬手拉下脸上的面罩,脸上阴沉,哪有白日的落拓和懒惰。整张脸被髯毛粉饰,唯有一双眼睛射出利芒。
振斤此时满身剧痛,身子一向打着摆子。见子玄的确不会再进犯,任由对方扶着,勉强站起来。
此时那供桌上正坐着一人,翘着腿,笑眯眯的回望着他。
带着些咬牙切齿的问候让子玄哼笑一声,从供桌上跳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庞大的力量袭来,真气崩溃,振斤抵当不住,被这一脚踢得撞上墙壁,耳内一阵嗡鸣,五脏六腑都像是被踢的移了位,干呕一声。
跟着她的行动带起的轻风吹动两旁红色蜡烛的火焰,火光跳动,将人影拉长,扭曲变形。
见他过来,子玄甩手将人交给对方,自顾自的走到门口,看了眼院外无人后,将门关上。
一起尾随,可惜师父的行动太快,他追不上,只能大抵晓得师父的方向。途中还要遁藏巡查的弟子,费了些工夫。
一道焦心的大吼响起,随后就是一阵沉默。
巡查的弟子列队走过,低声笑闹几句,神情放松。一座座大殿在他们身后远去,像是一头张着巨嘴的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