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染统领!
……
青衣墨客缓缓饮一口,一股酸甜缭绕喉咙,俄然间,他仿佛看到了那长裙飘飘的斑斓女子的背影,渐行渐远,如超脱光阴的神驹,行走在光与影之间,他不管如何也只能看着她远去,追之不及。
“酸梅酒是我花了两年亲手所制,你此人好不客气,一口气喝干,你有再多金银财宝又如何,能还我一模一样的酸梅酒么?”
这尊雕像由天下工艺最精美的巧匠历经三年用黑岩雕镂而成,一个持剑的女骑士仰天长啸,神骏宝驹扬起前蹄仿若嘶鸣,下方的石碑雕刻得此殊荣者的光辉。
带领一支偏师长驱千里直击天幕,终究在傲天神皇重新来临在大陆前将天幕封闭,这支精锐军队最后踏回故乡的也只要留在蛮荒平原的一千三百多名伤兵,明染统领及其部下全数消逝在了天幕中。
又是一年春来到,从裂风峡谷吹袭而来的暖风如一双轻柔的手重抚着大地,将冰雪熔化,让万物复苏,全部大陆朝气盎然。
青衣墨客站在原地,身单影只,视野垂垂恍惚……
计都城外三十里地,一处庄园,白衣男人再次呈现,他每走一步都会呈现在四五米外,未几时便来到庄园内一处清幽小屋前,他站在原地,那小屋边上一座矮矮的小土丘,一名青衣打扮的墨客坐在石墩上烧纸,摇摆火苗将一叠又一叠黄纸烧尽,放在身边的一摞黄纸渐渐减少。
“明染……”
某一日,长街上走过一名白衣男人,此人看上去甚是漂亮,剑眉朗目唇红齿白,一张脸刀削斧砍棱角清楚,个头比平常人高出很多,走起路来如一阵轻风,腰间挂着一柄长剑,手中领着两壶酒一叠黄纸也不知往那里去。
……
“人在城在,城毁人亡,请陛下稳坐宫中。”
“唐统领国士无双,朝廷在计都城也已为他立碑,倾城剑当为社稷国器,如有佞臣妄言蛮荒中土反面,此剑必斩下奸佞人头!”
青衣墨客摆摆手,欣然道:“你我十年之约就在此时,本日没有君臣,畅所欲言。”
青衣墨客发觉到甚么,抬开端,恰好与白衣剑客四目相对,他往火堆里丢了几张黄纸,悄悄说:“一转眼已经十年了,我还清楚的记得昔年与明染桃亭喝酒,恍若昨日。”
悄悄十年仓促而过,烽火浸礼后的计都渐渐规复了旧时的繁华,乃至更胜于前。
“殿下身为太子,当以国度社稷为重,以百姓福祉为命,婆婆妈妈真不如我这个小女子。”
“十年前托付天光剑乃是奉明统领所托,十年后交托倾城剑,”潇潇停顿了一下,“是那蛮族统领唐文所托,他说,‘蛮荒与中土本是同根人族,这天下今后定然要回归一统,只是可惜我看不到啦,他日萧剑圣若能得见中土皇族同一大陆,便将倾城剑交给那位人族之皇,也不枉我如此煞费苦心。’”
“昔年唐文于裂风峡谷铸剑两柄,一名曰天光,赠送明染统领,一名曰倾城,赠送鄙人,天光已于十年前受明染之托交予陛下,现在十年已过,萧潇本日将倾城剑也一并拜托,今后云野之间看承平大世。”
……
每天在此瞻仰的人无数,更有朝圣者膜拜前行,此人的故事早被编撰成传说,传播于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当日活着的除了那一千多伤兵外,另有一小我,明染在天幕闭合前奉求此人将天光剑带出,交予当明天子,只是世人并不晓得,觉得此人已经在天幕中成为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