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染……”
“昔年唐文于裂风峡谷铸剑两柄,一名曰天光,赠送明染统领,一名曰倾城,赠送鄙人,天光已于十年前受明染之托交予陛下,现在十年已过,萧潇本日将倾城剑也一并拜托,今后云野之间看承平大世。”
“你是君,我是臣,明染从未想过那些事情…不知到埋在我家天井里的那一坛酸梅酒还在不在了,若明染班师而归,再与青衣墨客对饮。”
“我不敢给她立碑,不记平生,此墓中也只要一柄天光,我是恐怕她有朝一日新鲜的站在我的面前,会活力我觉得她死了。”
只是半晌工夫此人便来到了明染的雕像面前,他抬头望着意气风发的女骑士,长叹一声回身就走,只留下一个虚幻的背影,逐步消逝。
青衣墨客缓缓饮一口,一股酸甜缭绕喉咙,俄然间,他仿佛看到了那长裙飘飘的斑斓女子的背影,渐行渐远,如超脱光阴的神驹,行走在光与影之间,他不管如何也只能看着她远去,追之不及。
“酸梅酒是我花了两年亲手所制,你此人好不客气,一口气喝干,你有再多金银财宝又如何,能还我一模一样的酸梅酒么?”
这座与傲天族鏖战八月的雄城,尸遍满地,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断垣残壁,城墙也崩塌了三分之一,经历十年风景,已经慢慢补葺,街区根基修复,只是在皇宫门前多了一个雕像。
明染统领!
……
这尊雕像由天下工艺最精美的巧匠历经三年用黑岩雕镂而成,一个持剑的女骑士仰天长啸,神骏宝驹扬起前蹄仿若嘶鸣,下方的石碑雕刻得此殊荣者的光辉。
当日活着的除了那一千多伤兵外,另有一小我,明染在天幕闭合前奉求此人将天光剑带出,交予当明天子,只是世人并不晓得,觉得此人已经在天幕中成为永久。
白衣剑客上前几步,放下酒水,取出黄纸,手掌悄悄一挥,红色火苗腾起。
“十年前托付天光剑乃是奉明统领所托,十年后交托倾城剑,”潇潇停顿了一下,“是那蛮族统领唐文所托,他说,‘蛮荒与中土本是同根人族,这天下今后定然要回归一统,只是可惜我看不到啦,他日萧剑圣若能得见中土皇族同一大陆,便将倾城剑交给那位人族之皇,也不枉我如此煞费苦心。’”
带领一支偏师长驱千里直击天幕,终究在傲天神皇重新来临在大陆前将天幕封闭,这支精锐军队最后踏回故乡的也只要留在蛮荒平原的一千三百多名伤兵,明染统领及其部下全数消逝在了天幕中。
白衣剑客解剑托向青衣墨客,淡青丝绦包裹的长剑,剑柄打磨的光滑,可想萧潇日夜持剑云游。
悄悄十年仓促而过,烽火浸礼后的计都渐渐规复了旧时的繁华,乃至更胜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