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跟随李青衣多年,是为亲信,名号“竹林七友”。说话的是“墨染重云”云兮白,善于笔墨,连“画仙”华丹青也曾赞过他的山川画,是天下一绝。
杨衡悄悄吃惊,本来青姨竟是南武林盟主李青衣的夫人。怪不恰当日本身执意要走,只怕扳连青姨母子二人,她却不甚为意,只道学了些微末工夫,能够对付歹人。说来也是,“素手医仙”子桑青,这天下间除了稀有的几小我,又怕得谁来。
南边武林门派浩繁,虽说妙手如云,但却鱼龙稠浊,如同一盘散沙,直到李青衣呈现后,励精图治,多年整合之下,已是众志成城,铁板一块。
李青衣道:“回我们的家。”
李青衣走到青姨身后,轻声道:“阿青,跟我归去吧!”
青姨对杨衡道:“你的意义呢?”
子桑青说道:“现在再说这些又有甚么用?”
听了半天,青姨与李青衣之间能够产生了些许曲解,方才出走到这等偏僻之地,隐居于此。杨衡身为外人,本不该插嘴,可青姨于他有拯救之恩,如果她与李青衣真的是因为一场曲解分开两地,不肯相见,实是抱憾毕生的事。
李青衣叹道:“我是甚么人,你再清楚不过,若不是想请君入瓮,设想诱她暴露马脚,我又如何会把她带回家里呢!”
李青衣也看了这个素不了解的少年一眼,暗自点头。
云兮白道:“不成,这几个狗东西敢冲犯大嫂,哪能就这么便宜放他们走。”
“我几兄弟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李盟主大人有大量,莫要跟我等小人普通见地。”黑脸男人硬着头皮道。
李青衣道:“她对我坦白身份,你怕她包藏祸心,这无可厚非。你觉得我负心薄性,旁人也道我喜新厌旧,实在你们都错了,从一开端,我就晓得她是大楚的公主。”
云兮白看向李青衣,见后者摆了摆手,他拧身喝道:“此后再让我见到你们欺行霸市胡作非为,可就没本日这么好说话了,滚吧!”
云兮白插话道:“大嫂,你曲解盟主了!”
“碧海涛声”秦澜也道:“这几个小蟊贼,倒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子桑青淡淡道:“大楚皇室的公主,不过三十韶华,不管身份还是春秋,都不是我比得了的。”
子桑青道:“甚么意义?”
李青衣道:“你觉得一个远在大楚的公主,为何会与我结识?这不是缘分,更绝非偶合。”
黑脸男人看向三个兄弟,心想大丈夫忍辱负重,一跪罢了,不敷为道,何况这荒山野岭,没有旁人,李青衣自恃身份,也定然不会将本日丑事鼓吹出去。想了又想,终是下定决计,咬牙道:“跪!”膝盖一软,好大个男人就要向杨衡跪下,却听青姨说道:“不必了,你们走吧。”
“放他们走吧。”杨衡道。
杨衡道:“既然这位大哥说是曲解,听一听又有何妨呢?倘若真的是曲解,如果到了没法挽回的境地,您岂不会更加悲伤难过么?”
话说天下武林,以豫州为界,分别南北。
黑脸男人四人不敢多言,千恩万谢落荒而逃。
竹林七友向他投去感激目光,特别是云兮白,现在三十有四,却最在乎春秋,平时自夸风骚俶傥,最怕别人叫他老了,此时听杨衡称呼本身大哥,直是听得心花怒放。
得饶人处且饶人,是杨衡自小便懂的事理。那四人固然可爱,如果打一顿出气倒也罢了,让其下跪倒是太伤颜面,试问天下间哪个男儿肯如此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