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衡道:“既然这位大哥说是曲解,听一听又有何妨呢?倘若真的是曲解,如果到了没法挽回的境地,您岂不会更加悲伤难过么?”
青姨道:“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黑脸男人四人不敢多言,千恩万谢落荒而逃。
云兮白急道:“偶然候眼睛看到的,一定是真的!”
见这几个鼠辈犹踌躇豫,迟迟没有行动,李青衣还未说话,他身边的人已是不悦道:“还要我来帮你们吗?”其他几人也接踵上马,虎视眈眈。
云兮白插话道:“大嫂,你曲解盟主了!”
“我几兄弟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李盟主大人有大量,莫要跟我等小人普通见地。”黑脸男人硬着头皮道。
李青衣,是一个不亚于剑神楚长歌的人物。
听了半天,青姨与李青衣之间能够产生了些许曲解,方才出走到这等偏僻之地,隐居于此。杨衡身为外人,本不该插嘴,可青姨于他有拯救之恩,如果她与李青衣真的是因为一场曲解分开两地,不肯相见,实是抱憾毕生的事。
“放他们走吧。”杨衡道。
李青衣叹道:“我是甚么人,你再清楚不过,若不是想请君入瓮,设想诱她暴露马脚,我又如何会把她带回家里呢!”
竹林七友相视苦笑,不想以大嫂这般和顺仁慈的性子,碰到豪情之事建议火来,竟也变得蛮不讲理。
子桑青沉默半晌,才道:“我亲眼所见的,如何能是曲解。”
青姨对杨衡道:“你的意义呢?”
青姨道:“我不是你大嫂,去叫阿谁女人去吧。”
“这么说来,你并不是痴迷于她了?”子桑青语气略转和顺。
心中固然腹诽,可男儿膝下有黄金,何况江湖中人最重脸面,本日如果给一个毛头小子叩首赔罪,今后鼓吹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青姨头也不回,看背影有些微颤,说道:“归去那里?”
李青衣也看了这个素不了解的少年一眼,暗自点头。
“妙笔疾花”孙迟道:“盟主只要一个夫人,七友也只要一个大嫂。”他夙来沉默寡言,平时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此时连说了两句,听得云兮白直挑大拇指。
“让我来讲吧,”李青衣说道:“嬴怜的身份想必你也晓得。”
子桑青暴露一丝笑容道:“你这孩子,有话但说无妨。”
话说天下武林,以豫州为界,分别南北。
“碧海涛声”秦澜也道:“这几个小蟊贼,倒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李青衣道:“你觉得一个远在大楚的公主,为何会与我结识?这不是缘分,更绝非偶合。”
南边武林门派浩繁,虽说妙手如云,但却鱼龙稠浊,如同一盘散沙,直到李青衣呈现后,励精图治,多年整合之下,已是众志成城,铁板一块。
这几人跟随李青衣多年,是为亲信,名号“竹林七友”。说话的是“墨染重云”云兮白,善于笔墨,连“画仙”华丹青也曾赞过他的山川画,是天下一绝。
李青衣走到青姨身后,轻声道:“阿青,跟我归去吧!”
李青衣道:“回我们的家。”
云兮白看向李青衣,见后者摆了摆手,他拧身喝道:“此后再让我见到你们欺行霸市胡作非为,可就没本日这么好说话了,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