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衣不再调笑,正色道:“她绝口不说,乃至几次三番要自绝性命,不过依我猜想,她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真正想要杀我的人,是大楚的天子。”
云兮白“哎呦”一声道:“大嫂,你不活力啦?”
见世人看向本身,杨衡忙欠了一礼道:“小子讲错了。”说着欲言又止。
李青衣一把抱起女儿,刮下她的鼻子道:“月儿,有没有想爹呀?”
子桑青旋即会心,李青衣身为南边武林的盟主,多年来频频率众援助大陈朝廷,实是楚国的亲信大患,早想除之而后快。但是李青衣远在大陈,武功又实在太高,当世可对抗者屈指可数,想要派人暗害,无异于痴人说梦,因而才想出了这个贻笑风雅的美人计。
提起这等光辉旧事,子桑青疏无得色,而是问道:“那大楚公主为那边心积虑的要杀你?”
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杨衡打心底里欢畅,同时又不免有几分苦涩,他本来也是在父母膝下承欢的年纪,只能怪老天不公,造化弄人。
云兮白插话道:“固然我是江湖中人,但也晓得,大楚阶层森严,想来那楚国的狗天子要棒打鸳鸯了吧?”
怀王之子,饶是李青衣也吃了一惊,说道:“没想到你竟然是怀王的儿子。”他与怀王固然称不上熟谙,但也有过数面之缘,对其非常敬佩。
“你若不走,赢怜又哪来的机遇对我脱手?”李青衣笑了一声,说道:“她武功太弱,即便在我毫无防备之下,也一定杀得了我,因而便在饭菜中下毒,殊不知我的夫人但是医毒双绝,我如果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弱女子毒翻,岂不是砸了夫人‘天下第一神医’的招牌么?”
李青衣笑了一笑,抹去她小脸上的泪水,说道:“月儿乖,爹爹这就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