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痴顽,这天下便没有聪明人了。”云兮白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即便这小子是个百年可贵一遇的武学奇才,可终神秀十六剑毕竟是他引觉得傲的心血服从,如果被杨衡一看就懂,岂不是显得这剑法过分粗浅?
云兮白摇了点头,上前将他搀扶起来,说道:“你这小子脑袋比谁都聪明,可身材还不如个娘们儿。”口气轻浮,又是在讽刺杨衡。
杨衡忙道:“我绝无此意!”
“云叔叔你好不害臊,这么大的人了还来欺负杨哥哥!”李月儿皱着琼鼻跑了过来,活力道。
她虽是女儿之身,年纪又小,但自幼习武,力量倒是颇大,杨衡此时筋疲力尽,那里拗的过她,无法的看了看云兮白,尽是歉意。
三人往正厅走去,途中非论云兮白如何辩白,李月儿只做不睬,自顾和杨衡说着悄悄话。最后还是杨衡替他摆脱,李月儿才弄清事情委曲,奉迎似的说道:“云叔叔,我错啦!”
杨衡为剑气所迫,被逼得连连后退,远在两丈开外,仍感气流如刃,刮脸生疼,不由心驰神驰,深思道:“我何时能练到这类境地?”
可先前杨小弟长、杨小弟短叫的热乎,现在倒是不好再冒然提出收徒一事,只盼这小子学了本身六招剑法,能够知恩图报,主动拜师。
李青衣淡淡一笑,一介和尚,自东而来,应是那人到了。
云兮白道:“楚长歌剑法通神,我能够毕生都难以望其项背,但你云大哥又岂是妄自陋劣之人,厥后我苦心揣摩,我的剑法固然凌厉,但赶上比我更快、更狠的敌手,一眛对攻之下,只会不敌,因而我苦心揣摩,方才创出这招龙蟠凤翥,只为来日再与楚长歌一较高低!”
这一招与先前十五剑的气势大相径庭,从邈若江山到气吞虹霓,皆为守势,满是得理不饶人的剑法;而这招龙蟠凤翥倒是守势,若不见敌手有所马脚,毫不主动去攻。
云兮白板着脸,佯装活力,但架不住李月儿软磨硬泡,终是装不下去,用力捏了捏她的面庞,说道:“豪情云叔叔在你眼中,就是个以大欺小的人啊!”
终神秀十六剑的口诀只要百余言,且简朴易懂,朗朗上口,杨衡聪明聪明,只听一遍便已铭记于心,口诀与剑法相互印证,练起剑来。
“楚长歌。”云兮白一脸追思,说道:“事过量年,我却仍然清楚记得,在那年的昆仑山论剑大典上,楚长歌手持碧落剑,败尽天下豪杰,连昆仑山地宗宗主也惜败一招,非其敌手。当时我自大武功,甚不平他,因而上去应战,可与他对攻不过十几剑,便败下阵来,丢尽脸面,贻笑风雅。”
他失实是个利落之人,说干就干,当即走上前去,执柳枝舞了一个剑花,道:“杨小弟,看好了,这是第七招‘日薄桑榆’!”一招使罢,又连使荡海拔山、避溺山隅、水陆毕陈,见杨衡依葫芦画瓢,学的有模有样,不由笑道:“好小子,我还从未见过似你这般聪明的人!”
李月儿甜甜一笑,憨态可掬,小声道:“人家不是曲解了么。”
第十五剑使完,云兮白蓦地罢手,问道:“这回你可记清了?”
云兮白萧洒惯了,以往从未动过收徒之念,但见杨衡天姿差异于凡人,是个可造之材,不由百爪挠心,恨不得立即将他收在门下,一来是实在喜好这个小子,二来也是想让本身的一身所学得以传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