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荆州第一大城,因地理位置处于极南,故而很少受战役涉及,民风朴素,昌隆繁华,是天下六大名城之一。
还不到晌午,杨衡一人在屋子里有些无聊,起家出门,没走几步就见一颗柳树,因而折下柳枝,权当宝剑,自故耍了起来。
杨衡也说不出个以是然来,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偶然候聪明人钻起牛角尖来,更是一条路上走到黑,若无别人拉上一把,恐怕撞破南墙也不会转头。
杨衡说道:“我没有徒弟,这是我一名叔叔教给我的。”
何况,他再也不想如那夜普通,被公孙无止轻描淡写地一招制住,全无还手之力。
云兮白也不是个刨根问底之人,再未几问,而是道:“你练剑需得学会变通,断念眼儿可不成。”
没过量久,杨衡愈发感受力不从心,干脆停了下来,嘀咕道:“莫非是我记错了?”
柳树下,杨衡耍着柳枝,一招一式,按部就班,倒也似模似样。
他每使一招,都会说出招式称呼,只为让杨衡好记一些。
杨衡道:“小子怎敢。”
但是以李青衣的性子,是决然不会放的,不管夫人如何软言相求,他都无动于衷,失实是动了真怒。
“你这小子,总这般客气做甚么?”云兮白佯装活力,他本就瞧杨衡扎眼,得知对方是怀王之子后,更是莫名增加几分好感,此来恰是想和杨衡说说话。
“杨小弟,我看你方才耍的剑法非常奇特,不知你师承何人?”竹林七友中,云兮白的剑法可谓是数一数二,便是放眼天下,也当在中上之流,以他的目光看来,杨衡刚使的那一招固然歪歪扭扭,但却饱含窜改之道,瞧着有些眼熟,故而有此一问。
杨衡点头道:“大抵记得全了。”
“你初出茅庐,差的火候太多,定要服膺一点,不管是掌法也好,剑法也罢,都要懂的变通,矫捷应用。”云兮白说着有些迷惑道:“按理说,像你这么聪明的人,如此浅近的事理本不必旁人指导,可为甚么就是不懂变通呢?”
衡山以南三百里,便是“藺阳”。
林伯笑道:“还是老模样,没甚么窜改。一起风尘,想必老爷夫人也是累了,中午非得让厨房老黄好好筹措一桌!”
李府坐落在长盛街中心,门前是阛阓,行人来交常常络绎不断,呼喊声此起彼伏。未到家门,李月儿就嚷着道:“爹爹,我要吃糖葫芦!”
李青衣笑道:“就晓得馋嘴。”
这林伯是府里的管家,多年来任劳任怨,将李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事无大小,亲力亲为,年逾古稀也是仍旧,深得李青衣伉俪二人信赖。
杨衡作为客人,被安排在一间高雅客房,房间里宽广敞亮,洁净整齐,明显有人常常打扫。
之前怀王尚在,杨衡学的是治国方略,行兵之道,弓马也算纯熟,但对武功倒是一窍不通;怀王蒙冤后,他跟着楚长歌行走江湖,剑神教他剑法,他也只是囫囵吞枣,从未细心去学。
云兮白听得好笑,只当这位杨小弟要强,倒是全然不信,说道:“那你给云大哥使上一遍。”
他第一招练的固然生涩,但勉强还能耍的下去,但使到第二招“两仪无形”的时候,倒是犯了困难,明显第一招的扫尾是剑锋上挑,可第二招的起手式倒是向前横扫,两招之间的转换甚为高耸,底子难以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