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黑子并没有忘本,每年都会派人给祖始送去一些金银珠宝,并且把本身的藏身之处也奉告了祖始。那些金银珠宝当然是他抢来的,奉告祖始本身的藏身之地也另有目标。毕竟祖始当时还是武厉将军,能够操纵权柄,让巡江的兵士避过这片地区。
俄然,火线江面上传来几声“嘎嘎”的野鸭叫。半夜半夜,何来的野鸭,清楚是有人假扮。卫平心神一敛,从速小声说道:“大师谨慎!”
李黑子朝身后招了招手,道:“来人,带刘将军他们几个先下去歇息,某和祖将军有些贴己话要说!”
四周几十号满是李黑子的人,个个面相凶暴,手中暗执兵刃,只怕一言反面便要发作。祖始无法,只得跟着李黑子走向一旁,拐过一处石堆,前面现出几个茅草屋。李黑子站住脚,沉声问道:“祖将军,你那位小店主此次带的货可很多啊?”
祖始、刘翻各自荡舟跟在刘黑子前面,很快便进入了一片芦苇丛。穿过芦苇荡,俄然便呈现一片江岸。这里离对岸另有一段间隔,恰是李黑子等人藏身的江心洲。
李黑子只是悄悄点了点头,却对刘翻说道:“这位想必就是刘将军了?”
这天夜里,卫平也在祖始的带领下,弄来两条划子,悄悄向江对岸划去。卫平屁股上的棍伤尚未病愈,骑不得马。幸亏江陵一带水网纵横,人们出行首要依托乘船或者走路,倒没有甚么影响。与管定、周旨、伍巢各领八百精锐分歧,卫平只带了独孤兰、骨儿朵、祖始、刘翻再加上林盛、吴三,连他本身在内,不过寥寥七人。
客岁刘翻、祖始一起投降大晋,在东吴引发轩然大波,李黑子固然只是一介江匪,却也听到了一些风声,更看过了访拿他二人的画像,以是一眼便认出了刘翻。
祖始大吃一惊,连声道:“不成!”
…
卫平转头一看,独孤兰底子站了起来,不由笑了笑,伸手搀着她的胳膊,把她扶了上去。另一艘船上,刘翻、林盛等人也纷繁登岸。
李黑子嘲笑道:“有何不成!”
“这……”杜预不觉沉吟起来,说道,“如果如此,你去便去得,但本帅要与你约法三章!你的人如何做,本帅不管,只是不准泄漏本帅的霸术。至于你,只能躲在一边看着,绝对不准牵涉此中!你若依得,肯立下誓词,本帅便许你去。”
祖始却警悟起来,皱眉道:“黑子,你问这些做甚么?”
操舟的任务天然落到刘翻、祖始二人手上,独孤兰、骨儿朵和林盛、吴三都不习水性,不要说荡舟了,就是坐在船上,一个浪头打过,他们都要心惊胆战。
杜预哪晓得卫平内心的小九九,只是笑骂道:“你这小家伙,立个誓都不肯安稳。行了,那就比及了江边,你寻机过江去吧。”
只听“哗哗”水响,借着漫天星斗,模糊可见几条划子垂垂驶近。抢先一条船上,有人站在船头轻声喝问道:“来者何人?”
刘翻仓猝点头道:“对对对,卫小哥说的是。”
吃人的嘴硬,拿人的手软,也恰是因为有了祖始的关照,李黑子才气在这一带混得风生水起。而祖始此次领着卫划一人过江,也恰是操纵了这一带没有巡江兵士的便当。当然,卫平也向杜预求证,肯定这片地区和管定、周旨等人渡江的地点分歧,这才承诺遵循祖始设定的线路行进,却不想在江面上碰到了李黑子这伙水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