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平笑道：“小子观掌柜的眼圈黑肿，脚步踏实，只怕夜里是故意有力吧。这白鱼的鱼脑强身健体，最是滋补。剩下的就不必小子多说，你应当懂的。”
佟掌柜脸上暴露恍然大悟的神情，连连点头道：“我懂，我懂。来人，把厨房让出来，谁也不准偷看！”
醉仙楼不但是酒楼，也是一家堆栈。究竟上在这个年代，大多数酒楼、堆栈都是不分炊的。佟掌柜倒也风雅，直接拨给了他们一个**的院落。当然了，堆栈的买卖也不是很好，院子空着也是空着。如果卫平真从卫记酒楼“学”到了甚么绝活，那对醉仙楼的买卖来讲，绝对是一个严峻利好。以是说，这件事还是很划得来的。
正在这时，一名伴计仓促跑了出去，大声说道：“掌柜的，都督府又派人来催了，问这白鱼圆甚么时候送到。如果再迟延，只怕都督夫人要发怒了。”
佟掌柜顿时两眼放光，紧紧盯着卫平，问道：“这么说，你们偷到了烹调之法？”
卫平笑道：“不瞒佟掌柜，小子这一行人就是从卫记酒楼逃出来的！”
卫平这才点头道：“那就多谢掌柜了！”
“你这臭小子，胡说些甚么！”胖胖的佟掌柜笑骂了一声，话锋一转，却游移着问道，“你可会烹鱼？”
佟掌柜连连点头道：“好好好，老朽这就叫人给你烧水！”
两个伴计吃力地抬过一口大水缸。水缸里，那条明白鱼仿佛预知了伤害行未到临，用力甩着尾巴，激起大片的水花。白鱼脾气凶悍，刚才装在鱼篓里，因为离了水，有点没精打采，现在仿佛又规复了些朝气。因为这条白鱼太大，即便卫平长年对峙熬炼，双臂很有些力量，也不得不把双手一起探进缸里，才将那条白鱼抓了出来。
佟掌柜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白鱼头，连声问道：“小北，你可晓得这鱼头豆腐如何来做？”
佟掌柜更是大吃一惊，连声问道：“逃出来？莫非那是一家黑店？”
卫平笑道：“小子当然晓得，不过要借掌柜的厨房一用。”
卫平叹了口气，道：“小子落到如此地步，实在有点屈辱先人，姓名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