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寿不敢担搁,从速提起笔来。他的字本来也写得不错,要不然也不会被贾充召入门下,充作一名司空掾。但是跟卫平一比,却又差了不止一筹。
那处韩寿常常出入的墙头已经被插上了很多碎陶片,陶片向上的一头,卫平还特地磨了一下,立时锋利了很多。只要那韩寿把手搭上去,只怕当场就会血流如注。想像着韩寿痛苦哀嚎的模样,卫平的嘴角也不由抽搐了一下,悄悄祷告道,韩寿兄啊韩寿兄,你既然把贾午送你的定情信物用作抵押,那是你们缘分已尽,也休怪我老卫领受了你老婆。既然如此,你就该知机而退,安安稳稳做你的司空掾,如果再对贾午念念不忘,少不得叫你吃些苦头!
贾充表情恰好,也没有指责他,拿起奏章看了两遍,对劲地点了点头,方才挥手道:“韩寿,你将这份奏章誊抄一遍,老夫要立即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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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寿的手那里还扒得住墙头,忍不住“啊”的一声惨叫,抬头便倒。他这一摔下来,无巧不巧,正砸在他刚才用来垫脚的一块碎砖头上,当即便晕了畴昔。
普通的贼当然不敢在明白日跑到太尉府来,只是韩寿却不是普通的贼,而是自家蜜斯主动招惹来的“偷香贼”,若芷又岂敢将真相奉告卫平?她却不晓得,明天夜里贾午已经向卫平坦白了统统。以是,卫平听到又有“贼”跳墙而入,不由微微一怔,沉声道:“带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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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韩寿没了香囊,竟然再次跳墙出去,明显还惦记取贾午。贾午个子固然矮了点,但面貌并不差,并且身份显赫,这些对韩寿必定都有着极强的吸引力。只是如许一来,卫平却不乐意了。贾午现在已经是他的老婆,他又岂会再容别人惦记?何况他和贾午并没有成为真正的伉俪,而贾午又会时不时回趟娘家,这如果再给韩寿撞上,再来个旧情复燃,那可就不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