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从怀里摸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说道:“你那天杀的猪已经卖掉一半了,这些银钱我先替你收着,酒菜就从这些钱里出。”
毕竟是人生的一项大事,赵一钱按捺住想作妖的心,老诚恳实听陈好柴和喜婆的摆布,按部就班娶回了新娘子。
天井并不大,小屋也只要三间,不过几步的工夫就进了婚房,孙二丫已经倚着床柱睡着了。
不知是那里的全福太太化的妆,孙二丫本来非常清秀的面庞上糊着厚厚的白粉,颧骨的位置染了圆圆的两坨红胭脂,本来粉嫩的小嘴硬是被涂成了血盆大口。孙二丫身材丰腴圆润,盘腿坐在喜床上,再配上如许的妆容,像是一个庞大的大阿福。
赵一钱一下子欢乐起来。
孙嗲嗲低声道:“她或许有别的事,或许身材不适,或许表情不好,没来就没来吧。本就是没说过几句话的人,明天如许的场合,有没有她又有甚么所谓呢?”
孙嗲嗲渐渐走到他身后,温言道:“洞房花烛夜,你不从速出来陪新婚老婆,杵在这里做甚么?”
“好啊!”孙二丫笑着站起家,自但是然拉起赵一钱的手往外走。
孙嗲嗲摆摆手,“没甚么,人老了,就爱说些有的没的。既然聘礼已经抬完了,你就归去喂猪去吧,不要多想了。”
孙二丫的话却还没说完,“你说的这个字,是甚么意义啊?”
孙二丫一脸嫌弃地摆摆手:“这个小东西能装多少酒,那么丁点喝下去哪有滋味!”说罢便扭身出去,本身网罗了两个盛汤的大碗来。
孙二丫又暴露欢乐的笑容:“爹爹说,你是屠夫,嫁给你今后每天都会有肉吃!”
赵一钱在心中吐槽,还想持续劝孙嗲嗲,一昂首却已经不见了孙嗲嗲的身影。
“我的酒嗝比你响!”孙二丫笑道。
小伉俪二人梳洗结束,肩并肩、腿挨腿端端方正坐在了喜床上。红烛已经燃了普通,赵一钱心跳如鼓擂,一会儿将产生的事,是他两世来的头一遭,可否给相互留下一个夸姣的回想,他一点掌控也没有。
“这么大年龄了,腿脚还挺快?”赵一钱心想着,顺手拴上了门栓。
八月十四,晴,轻风,宜嫁娶,忌独处。
肉呼呼的小手又软又暖,赵一钱谨慎翼翼地攥着,内心结壮非常。
“那、那你为甚么情愿嫁给我呢?”
孙二丫猜疑地拧起眉,歪头道:“爱?”
赵一钱指着桌案道:“这不是有酒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