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颜法师那夜作法以后便一向留在宫里,整天在这御花圃里闲逛。虽说他活了上千年,甚么奇珍奇草没有见过,但在一个园子里见到这么多也只要大齐的御花圃了。
自打太后那句“雨露均沾”一出,皇后就忙着往他寝殿里塞人,并且带着各个嫔妃又是练歌又是排舞,变着花腔的哄宇文歌高兴。
自便?这丫头疯了不成?
太后对劲地看着皇后,点了点头。
“莫颜法师!”宇文歌远远瞥见草木中那位白衣白发的男人,大声唤道。
元夕见一如平常的洗漱完,早早就上了榻睡下。
“唔,我也游历累了,这回就多久些光阴吧。特别是这后宫好久没有如许热烈过了,想来我又要忙起来了。”莫颜竟如此调侃皇上,加上他向来是一副超出于人的态度,周遭的宫人们都公开里捏了把汗。
“法师也是好兴趣。”宇文歌回道。
莫颜看了看他身边阿谁安闲自如的司徒皇后,又道,“此女不简朴啊!”
夕见没理睬他,只翻了个身,便道,“那你自便。”
“是啊,哀家的目光不会错。”太后说罢,又想起了那夜李昭仪一副狼狈的模样,心生一阵腻烦,幸亏有皇后立即互助,才不至再生枝节。
不得不承认,宇文家的血液里就流淌着对美的寻求,这御花圃经历了几次补葺,更加完美,草木娇花亭台水榭相得益彰,无处不是景色,无处不让人赞叹。莫颜流连日子,也还是会发明柳暗花明之处,妙哉妙哉。
莫颜朝着他看过来,还是是傲气实足的神采,涓滴没有要施礼的意义。
“皇后如此英勇,果然女中豪杰!”
赵孟吟却不觉得然,淡淡说道,“莫非我到你这里来,还要明白日里大张旗鼓地出去么?”
“不怪你,”太后自责道,“是哀家考虑不周。那孩子有孕的事,我是晓得的。”
当然,他每日里在宫里闲逛,也是想着再遇见那小我。
“皇上好兴趣。方才回宫就携着才子游园啦。”莫颜打趣道。
“哦?”宇文歌看向皇后。
倒是宇文歌毫不在乎,“法师既然久住都城,便常常来宫里走动走动,想来那些妖妖怪怪也不敢冒昧了。”
宇文歌悄悄一笑,眉宇间繁华尽露,倾倒众生。
说罢,他二人放声大笑起来。
“歌儿,刘昭仪出了这事,哀家想了好久。听诗云说皇上只临幸过皇后和三位昭仪,这五个常在是见都未见。这五个常在除了郑常在年纪还小,其他几个也都正值芳龄,哀家觉得皇上还是应当雨露均沾,尽早为皇室开枝散叶才对。
“她胎像不稳,怕皇上空欢乐一场,以是托哀家瞒着。哀家本想着她有了孕,莫要被宫中的邪祟冲撞了,那华清山又是个钟灵毓秀的处所,她去散散心也好,哪晓得......“太后说着,眼眶红了起来。
次日,宇文歌带着众嫔妃回了宫,下了马车便直奔景仁宫给太后存候。虽说早已收到了动静,莫颜法师将那女鬼渡了去,宇文歌始终还是放心不下,加上刘昭仪此次滑了胎,总也要给太后有个交代。
景仁宫里还是是一股浓厚的沉香味道,太后与皇后正坐在正殿话着家常。宇文歌上前向太后鞠了一礼,皇后也起家福了福。
皇后赶紧说道,“是臣妾考虑不周,今晚便好好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