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君还从未见过宇文歌如此活力的模样,赶紧跪在地大将折子拾了起来,却在这折子中发明了一枚信封。
沈碧君刚想发起宇文歌能够回养天殿,却不料宇文歌竟抢先一步说道,“要不。朕去你那边得了?朕前次看你睡在那藤椅上舒畅得很,朕也想躺上去尝尝。”
这几日,他一向揣摩着兴建水利和布施哀鸿的事,竟从未考虑过流寇这个题目。沅州流寇竟然连官道都敢截,更何况布衣百姓。沅州巡抚到底都在干甚么!拿着朝廷的俸禄却毫无作为!
这信封上没有写任何字,也不知是谁所写,信封用了红蜡封口,看来写信人应当是非常谨慎。
看来本日只能谨慎行事了。
宇文歌气得猛拍桌子,那茶杯都被震得颠了颠,杯中的茶水也溅到了桌面上。宇文歌伸出食指,沾着桌面上的水渍一笔一划地写下沅州巡抚陆玉章的名字,又写下知州王建,食指指尖因过于用力而没了赤色。
“碧君,你帮朕找折子的时候,可看到关于流寇的折子?”宇文歌靠在椅背上,眉头舒展,不断地摩挲动手上的扳指。
宇文歌非常惊奇地看着她,不由点了点头,这丫头的确是个机警的人,曾经在他身边服侍的人除了顾总管就没人比她得力了。
宇文歌用力地将折子摔在桌子上,那桌子一震,竟将桌案上的折子震落在地。
这信封大抵是夹在某本折子中,现在已经不晓得是哪一本了,沈碧君不肯这个时候去招惹宇文歌,只好将这信封放在折子的最上面,在工致地码在书案上。
用过午膳后,宇文歌竟是可贵地想要出去逛逛,可小允子还未返来,宇文歌便对沈碧君说道,“不如你陪朕去园子里逛逛。”
宇文歌快速地浏览了函件的内容,他舒展的眉头垂垂伸展,竟暴露了笑容,看到最后他竟欢畅极了,迫不及待地让沈碧君备纸研磨,写了寥寥几句装回了信封,又用蜡滴烫在封口,重新封好,命小允子悄悄送到刘府,务必亲手交到刘敏卓手上。
流寇。
沈碧君本日也发明了宇文歌的乌黑的眼圈,借着出去打水的工夫,悄声问了问小允子,小允子那里敢说皇上是夜里去看刘公子返来后,就坐了一宿没睡,只好不住地感喟,搞得沈碧君内心更加没了底,也不晓得本日宇文歌的雷电在那里,她好别去踩啊。
沈碧君到了密室,又一本一本翻起折子,这些折子她之前都扫过一遍,此次找起来也算轻车熟路了很多,未几一会就找出了厚厚的一叠,捧到了宇文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