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吟自知他不是在谈笑,便也当真的思虑了半晌,才缓缓答道,“挽救百姓于水火天然是大丈夫所愿,只不过沅州并非父亲的封邑,这实施起来恐怕――”
此言一出,赵孟吟和刘敏卓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
“朕感觉你有,你就有。”
赵孟吟想起旧事,心中感慨不已,眼眶已经发红,令刘敏卓和宇文歌也动容不已。
“多谢‘王兄’这般看得起鄙人。”赵孟吟还是没有表态。但是宇文歌却已不想再委宛下去。
赵孟吟跟着刘敏卓进了阁房,只见一名面貌俊美逼人的一名公子正坐在内里。
“听刘兄说赵兄不到二十岁便带着几十小我清除了襄州悍匪,不知可否跟我们说说你是如何做到的?也让我们开开眼界。”宇文歌问道。
自从刘敏卓为海棠赎了身,就再也没来过醉风阁。
赵孟吟放动手中的茶杯,谦善地说道,“鄙人不过是找到了一些曾被那匪寇所伤的人,用了一年的时候把他们安排进那匪寇的盗窟,厥后里应外合才一举将他们毁灭,并没有甚么了不起的策画。”
赵孟吟乃至难以置信地看了看刘敏卓,见刘敏卓也是一副骇怪的模样,才肯定本身方才没有听错。
赵孟吟见宇文歌如此诚心,便也不再推委。“鄙人愿为陛下分忧,更何况此乃关乎百姓之大计,自当尽力以赴。”
梅姐嘴巴都咧到耳根子上了。“刘公子,今儿个如何有雅兴来我们这儿啦?”
赵孟吟摆摆手,“‘王兄’谬赞了。鄙大家微言轻,也没有这个本领。”
梅姐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多多问客人的隐私,只好客气道,“可要找两个女人来陪公子喝酒?”
“赵兄如此良才,莫非不想挽救更多的百姓于水火当中么?”宇文歌问道。
梅姐的眼神驰屋里头猛飞,想要看清那纱帘前面到底坐了个甚么人,方才那人出去的时候梅姐曾瞄到一眼,便是这一眼就被此人面貌所冷傲,内心只想再好好瞧上一瞧,却不知那人一向坐在里屋非常奥秘。
“是啊,这沅州巡抚知州都在,平白让信国侯干与,恐怕不当吧。更何况信国侯向来对旁人的事都不太体贴,这让他出兵去沅州荡寇,恐怕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宇文歌打量了一下赵孟吟,此人身姿超脱面貌不凡,这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毫不躲闪正气实足,不过才方才见面,那刘敏卓信中的话宇文歌已然信了三分。
“赵兄这寥寥几句,说着轻松做起来何尝轻易。”
赵孟吟神采一沉,轻叹一声,“是啊,又有多少兄弟为此捐躯――”
“我本就不是习武之人,以是这伤养了好些光阴,如果赵兄想必几日就能健步如飞了罢。”刘敏卓自嘲道。
“那么现在我们就该谋齐截下,如何能让赵兄名正言顺地出兵沅州了。”宇文歌一扫昔日的阴霾,再次奋发了起来。
“来,我们以茶代酒,敬这些为了百姓百姓捐躯的懦夫!”刘敏卓举起酒杯,感慨道。
“好!朕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宇文歌内心已经非常冲动,这么多年来与那些故乡伙们虚与委蛇,现在终究让他碰到了一个有勇有谋心胸天下的良才,这老天爷终究没有孤负本身的期许。
这位‘王公子’天然便是大齐天子宇文歌。
他们三人连饮三杯,方才化解了哀痛的情感,又规复了慷慨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