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吟摆摆手,“‘王兄’谬赞了。鄙大家微言轻,也没有这个本领。”
赵孟吟乃至难以置信地看了看刘敏卓,见刘敏卓也是一副骇怪的模样,才肯定本身方才没有听错。
“刘兄伤势可全好了?”赵孟吟体贴肠问道。
“是啊,这沅州巡抚知州都在,平白让信国侯干与,恐怕不当吧。更何况信国侯向来对旁人的事都不太体贴,这让他出兵去沅州荡寇,恐怕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这位‘王公子’天然便是大齐天子宇文歌。
刘敏卓微微活动了一下左肩给赵孟吟看,“已经能动了。赵兄内里请。”
“那么现在我们就该谋齐截下,如何能让赵兄名正言顺地出兵沅州了。”宇文歌一扫昔日的阴霾,再次奋发了起来。
宇文歌看了看赵孟吟,“赵兄,只要你肯助朕一臂之力,至于以何由头我们再从长计议。”
赵孟吟放动手中的茶杯,谦善地说道,“鄙人不过是找到了一些曾被那匪寇所伤的人,用了一年的时候把他们安排进那匪寇的盗窟,厥后里应外合才一举将他们毁灭,并没有甚么了不起的策画。”
赵孟吟想起旧事,心中感慨不已,眼眶已经发红,令刘敏卓和宇文歌也动容不已。
赵孟吟见宇文歌如此诚心,便也不再推委。“鄙人愿为陛下分忧,更何况此乃关乎百姓之大计,自当尽力以赴。”
赵孟吟神采一沉,轻叹一声,“是啊,又有多少兄弟为此捐躯――”
那日宇文歌深夜到访,实在是过分仓促,便等宇文歌分开以后,连夜写了一封手札,大略交代了与赵孟吟了解的过程,宇文歌读后当即复书一封,决订婚自会一会这个赵孟吟。
“这位是――”赵孟吟不解地看着刘敏卓。
他们三人连饮三杯,方才化解了哀痛的情感,又规复了慷慨激昂。
“哦。这位是‘王公子’,方才在内里刚好见到,便邀他一起出去坐坐,赵兄不介怀吧。”
“刘兄所遇流寇想来定是非常凶悍,光天化日之下竟脱手如此之重。”
刘敏卓端起茶杯,说道,“会个朋友。”
此事刚好说到了宇文歌内心,匪寇要除,可这些朝臣们之间的干系也要谨慎维系。
刘敏高见到他赶紧起家迎了上去,“赵兄,几日不见,这气度更加不凡了。”
“我本就不是习武之人,以是这伤养了好些光阴,如果赵兄想必几日就能健步如飞了罢。”刘敏卓自嘲道。
“梅姐,没甚么事您先去忙吧。”
醉风阁天字一号。
宇文歌打量了一下赵孟吟,此人身姿超脱面貌不凡,这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毫不躲闪正气实足,不过才方才见面,那刘敏卓信中的话宇文歌已然信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