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这不干沈姐姐的事!请嬷嬷明察。”郑妙言大义凛然地说道。
此话终究惊醒了郑妙言,她脸一红,才发觉本身太失态了。
她才拾了不到半个时候,便感觉腰酸的直不起来,可这麻袋连一半都没装上,叹了一口气。
她昂首一看,竟是那庶出的沈碧君。
好一幅楚楚不幸梨花带雨的模样。
他仿佛认识到了甚么,面露凶光,一咬牙将手中的剑朝青儿顺势一挥,便仓促分开了。只留下氛围中满盈的血腥味儿和一脸狰狞倒在血泊中的青儿。
“如何不干!”那青儿忿忿道,“方才就是这个沈蜜斯把我推倒的!”
“你莫要信口开河,明显……”郑妙言气急,恨不得上前撕烂青儿那张嘴。
俄然,从树丛里窜出一个男人,宫女吓得大呼一声,那男人一急捂住宫女的嘴。
几个宫女赶紧应了一声,便将她三人押着,朝御花圃的方向去了。
“老奴没工夫断你们的青红皂白。”上官嬷嬷向几个宫女使了使眼色,“还愣在这里做甚么,难不成等老奴亲身脱手?”
那宫女白了一眼青儿,“呦,急着服侍你家蜜斯啊,那还不从速干活!叫你在宫里惹事,还要拖累我在这鸟不拉屎的处所看着你们!”
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便是直直地对上一双凌厉的眼睛。
这里是皇宫,几个蜜斯丫头扭打在一起实在有失体统。
那宫女没挣扎几下便两手一捶,面如死灰。
“啊!”青儿见状,吓得两腿一软,大呼起来,“杀……杀人了!”
沈碧君手劲颇大,抓得青儿转动不得,那冷僻的面庞里闪过几分冷峻,盯得青儿打了个冷颤。
“老奴看你们是活腻了!”
大齐的御花圃颠末四位君王的修整,精美绝伦华贵非常。草木娇花亭台水榭相得益彰,无处不是景色,无处不让人赞叹。
“那……我们就看着蜜斯们白白刻苦?”
那青儿也吓得不敢再言语。
“如风姐姐,这可如何是好?”彩旗看着郑妙言的背影,急的将近哭了出来。她家蜜斯金贵的很,那里受过这等委曲。
“好姐姐,这得拾到甚么时候啊。你看着天都要黑了,我还得服侍我们家蜜斯用晚膳呢……”
“来人。把她们三个给我带到御花圃去,就罚她们打扫园子。”
这丫头狗仗人势,乃是宫里最讨厌的那种人。这宫女内心腻烦得很,不由得又念叨了几句。
那男人的脸上闪现一丝踌躇。
那非常熟谙的,最令宫里的新人毛骨悚然的声声响起,刚爬起来的青儿又扑通瘫在地上。
如风站起家,弹了弹身上的灰尘,“上官嬷嬷不是罚我们闭门思过么,现在我们只能做到不给蜜斯们添乱了!”
“你们两个给我归去闭门思过,怎的让做蜜斯的做出这类事来!”
青儿听罢赶紧闭了嘴,只见那宫女双手拿着个粗麻袋子,恭恭敬敬地递给郑妙言,“两位蜜斯就用这个吧。”
青儿见那宫女的凶神恶煞的模样,也没有给本身放水的意义,只好认栽拾起落叶来。
上官嬷嬷侧目打量着沈碧君,只见她低头垂目,不慌不忙地说道,“沈碧君甘心领罚。”
如风摇点头便道,“这里是皇宫,你我二人又能如何?”
“你……”青儿再傲慢也不敢对官家蜜斯脱手,正憋着气难受的很,却见那郑妙言的婢女彩旗早已护在她家蜜斯身前。青儿一不做二不休,不能白白挨了打,扳连自家蜜斯丢了面子,冲着彩旗便伸脱手来,却只觉那手挥在空中便被人一把抓住,转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