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君沉默半晌，想到昨日赵孟吟的反应，又道，“既然是催情之物，可秦太医倒是面不改色。”
“可臣妾内心还挂念着皇上，只能偷偷来到这儿等着皇上了。”
秦太医指尖沾湿将墨汁染下，凑到鼻前，回身对沈碧君拱手而道，“启禀娘娘，恐怕题目呈现在这幅字上。”
两人沉默很久。
昔日，宇文歌踏着这条巷子而来，现在，她又踩着他的萍踪而去。
他微微一愣，并未想到沈碧君会说出如此直白的话来。宇文歌实在看不透面前这个女子，她时而聪明，时而又木讷，时而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时而又是没头没尾地说出如许挑逗人的话来，他的心老是跟着她的话说行事而跌宕起伏。
他悄悄走去，沈碧君听到了脚步声，蓦地转头看他。
聪明如她，如何会不知本身在负气，可她如何这么能沉得住气，即便他冷着她，独独不去提她的位份，她都能如此风轻云淡地问一句“皇上可还生臣妾的气”，仿佛她肯来见他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似的。
晚膳过后，如风屏退旁人，为沈碧君稍作梳洗，她妆容清雅，批了一身月红色锦袍，趁着夜色踏上了那条鲜有人知的巷子。
彻夜是月中，一轮圆月当空，如同阿谁血雨腥风的夜晚。沈碧君自入宫以来，唯恐在宇文歌身边做恶梦，因此一向决计躲避着那日的影象，可瞥见这轮腐败的月，倒是不能自已。
“臣妾已经不是只在皇上身边服侍好便能够的侍女了，后宫当中诸多人和事，臣妾不能不顾及。”
“是甚么样的催情药？”
他觉得那一滴泪是为他而落，这些光阴来的肝火便刹时烟消云散了。
但是她却不知，宇文歌见了她这副模样，心中万般不舍。
如许的月下美人，却又刚好落在了宇文歌的眼里。
沈碧君每日除了晒晒太阳，就是莳花抄经，如同隐居在高山当中的世外谪仙。
“蜜斯，这幅字是......“如风话一出口，沈碧君向她摆了摆手。
她的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那幅手抄《心经》。
如风经沈碧君授意，将经文取下，铺到桌上。
宇文歌故作平静冷酷地走到她身边，问道，“爱妃本日倒有这闲情出来弄月。”
秦太医笑道，“此药的奥妙之处在于，只能催动有情之人，鄙民气中开阔，天然不会被此药物所控。”
“秦太医，你看看墙上那幅经文。”沈碧君道。
宇文歌如许想着，内心的火又烧了上来。“朕何时生你的气了。”
那一日，郑妙言旁晚分开芙蓉斋后，如风对沈碧君私语。
她有些垂着头，卷翘的睫毛扫下一片暗影，一双眸子含着水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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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题目？”
沈碧君倒是带着笑意，只是眼角还残留着闪着微光的泪痕。
沈碧君与如风二人一时候有些恍神。
宇文歌清了清喉咙，想要说些甚么却不知如何开口，感觉有些难堪却还是舍不得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