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来不见垂竿钓,天下人愁几日休。
不遇成汤叁使聘,度量经纶学左徒。
“走,随孤一道去访贤者。”
武吉引父王至草屋,父王以手重扣柴门,犹恐冒昧。只见内里出来一小童开门。
父王一听,点头道:“大夫之言是也。命武吉随驾回朝。”现在回想起武吉被辛甲、辛免架着,几次转头看向草屋的景象,孤就感觉好笑。他觉得姜子牙会救他,可姜子牙倒是在草屋里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父王带走。
不过这安能瞒得过孤的卦算。
一竹青丝垂绿柳,满江红日水空流。
“倒也闲趣,倒也闲趣啊。”父王感慨一声,问道:“孤方才听先生所唱之歌韵度清奇,敢问是何人所作?”
又见绿阴之下,坐石之旁,鱼竿飘在水面,不见人影,心中甚是悒快。复吟诗曰:
又不见一傅岩子,萧萧蓑笠甘寒楚。
“那贤者可有居处?”散宜生问道。
小童曰:“不定。或就回,或一二日,或三五日,萍踪靡定,逢山遇水,或师或友,便谈玄论道,故无按期。”
“哈哈,贤者来也。”父王大喜,命道:“往林中请贤者来。”辛甲领命,策马往林中而去,不久辛甲就带来六名樵子,来到父王跟前。
“火线不远处,有一草屋。诸位请随我来。”这回武吉显得很平静,因为他信赖姜子牙就在草屋里,并且必然会救他。
世人不识高贤志,只作溪边老钓矶。
“我等俱非贤者,不过山中樵子罢了。”
散宜生在旁道:“臣启主公。求贤聘杰,礼当虔诚。本日来意未诚,宜其远避。昔上古神农拜长桑,轩辕拜老彭,黄帝拜风后,汤拜伊尹,须当沐裕斋戒,择谷旦迎聘,方是敬贤之礼。主公且暂请驾回。”
当年不见高宗梦,霖雨毕生藏版土。
“小民拜见大王。”
父王看也不看,当即点头道:“大夫差矣。武吉已死万丈深渊当中。前演天赋数,岂有武吉还在之理?”父王一向对他的天赋数非常自傲,就像当年孤对本身算数非常信赖普通。
“大王,我等那里是甚么贤人,俱是闲散人罢了。我等凌晨出户捕鱼,中午贩鱼返来,晚间对月喝酒,偷得浮生半日闲,悠哉又游哉。”
散宜生定睛一看,当即一怔,上禀道:“大王,作歌之人似是那打死门军的武吉。”
“若非贤者,安能唱出如此韵度清奇的歌来?”
“罢罢罢,且弃马,随孤进林。”林深柴密,马难行走。武吉是算准了这个,才没等父王发话,就跑进林子,如果父王究查凭其对地形的熟谙,总能甩了我等。
“诺。”随后,父王便带着我等驾着马前去蟠溪,方行了二十五里,便听火线林中传出歌声。
求贤远出到溪头,不见贤人只见钓。
贵爵繁华斜晖下,仰天一笑俟明君。
男人一看辛免来至,避之不及,仓猝撂下挑子,跪倒在地。“果然是武吉。快跟我去见主公”辛免持剑,押着武吉来见父王。
“本来如此,诸位请回。”渔人叩拜后,方才回到舟上。
凤非乏兮麟非无,但嗟世治有隆污。
“大王不知,离此十里之蟠溪上,有一老叟,朝暮垂钓。小民等打柴返来,溪少歇,朝夕听唱此歌;世人听得熟了,故此随口唱出。不知大王驾临,有失躲避,乃子民之罪也。”樵子说话间,还为父王指了然盘膝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