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鑫阳见谢于归伏在谢二夫人怀里也没多想,只是将银针收了起来开口说道:
谢太傅只恨不得能扒了顾延的皮。
谢太傅当真说道:“普通女子和离尚且要受闲言碎语不竭,更何况是义绝。”
见谢太傅返来,余氏赶紧道:“祖父。”
“谢蜜斯身子有些积弱,又逢惊怒交集气急攻心之下才会一时晕厥,只要醒过来就没甚么大碍了。”
谢家儿子浩繁,可女儿却少,谢于归又打小聪明灵巧,极得他喜好。
汪鑫阳想起之前找上他的许四隐,另有厥后缠着他的安阳郡主。
阿谁混帐东西,为了跟旁人双宿双栖就想要毁了自家孙女,连带着明显没死却瞒着谢于归和谢家,反倒是跟翁家靠近,为着那翁家女儿这般摧辱谢于归。
将汪鑫阳送出府后,谢太傅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返回了谢于归房中,出来时就见谢二夫人正抱着谢于归抹眼泪,而余氏在旁也是眼睛红红的,一脸忿忿。
“这相称因而女子休夫,大逆不道。”
“等一下我替她开服方剂,你们抓了药煎了让她服用就好,只是这有些事情还是要放宽解,谢垂白叟也多劝劝谢蜜斯,免得忧思成疾。”
她是到现在才晓得鹿予楼的事情,如果早晓得,她宁肯将谢于归带回府中也不叫她受这类窝囊气!
谢太傅道:“你可晓得义绝代表着甚么?”
“你想要义绝,就是打了那些男人的脸面,踩着顾家的门楣,不管是顾家还是顾延都不会善罢甘休。”
“不晓得是何人所托?”
谢太傅闻言愣了下。
谢二夫人拿着帕子擦着眼泪,可内心却还是忍不住气愤:
谢太傅和厉王有些渊源,想要多问一句却又停了下来。
谢太傅目睹着余氏挺着大肚子,挥手让她坐下以后,才看向谢二夫人说道:“好了,事情已经出了,哭又有甚么用,把眼泪擦擦,别叫人瞧了笑话。”
“不管如何说,本日之事还是要感谢汪太医。”
想着谢氏才刚跟顾家人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外头沸沸扬扬的,这会儿如果再跟厉王一个大男人传出点甚么不免惹人遐思,何况厉王那小王八蛋明显眼睛好了还佯装不好叫他哄人。
谢太傅惊奇,受人之托?
“坐吧。”
谢于归只能压下了心头迷惑,佯作降落的靠在谢二夫人身边。
“谢垂白叟也不必多想,郡主既然托我前来,想必是与谢蜜斯有些渊源,且郡主也得了皇后娘娘恩准,以是我来此并不算逾制。”
“晚些时候我再让人送些补气血的药丸过来,您给谢蜜斯用着,只要放宽了心好好疗养些光阴,也就不碍事了。”
谢太傅何尝不气?
之前谢景州将谢于归送返来以后,谢家就忙着想要去请大夫,可府中人还没出去外头就说汪太医来了。
谢于归看着谢太傅。
谢于归低声道:“感谢汪太医。”
汪鑫阳心中翻了个白眼,面上倒是温声道:“是安阳郡主。”
厉王已经不是当年那少年,他的事情也向来都不肯旁人多问,谢太傅有些忧心忡忡的将厉王的事压进内心后才说道:
谢太傅也是熟谙汪鑫阳的,太病院院首可不是那么好请动的,并且谢于归一无诰命二又无谢家人出面,哪有资格请得动汪鑫阳亲身过府。
“顾延的确有错,眼下京中那些谈吐也都是向着你,但是你一旦休夫,那些人一定还会记取顾延做了甚么,他们光是拿着女子三从四德就能将你推到风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