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细水谣 > 第十八章 怪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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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妈妈吓了一跳,忙搁下玉碗,挥了挥手臂,喝退了其他婢子,来到尤良身边,拍着她的肩头,轻哼道,“夫人莫怕,老奴在呢。”

看他一脸理直气壮,柳音不由怒上心头,肃容道,“为人谋士者,当经心为主,纵资材平淡,也该知堂堂男儿在仆人府中挑衅主家是非之举实为下作,柳某耻于为伍。”,言罢,视野不肯多留一瞬,拂袖而去。

“你觉得我会信吗?你们一个个都在骗我,都不怀美意!你――”尤良用骷髅般的手指指着秦妈妈的鼻尖,“你这恶仆,欺上瞒下,仗着我的势做下多少罪过,败我名声毁我清誉,你觉得我偶然打理府中事件困守青澜便一无所知?”,不顾秦妈妈惨白的脸庞和颤抖的下颌,站起家来,恶声恶气地接着说道,“另有那对无情冷血的父子。狄兴,我生了他养了他,操心劳力,未曾有半句牢骚,他及冠了,翅膀硬了,便把我抛开,半年不见得回府一次,甚么公事繁忙,甚么志不在文,说到底内心没我这个娘亲!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他扼死在襁褓里!”

“发枯了,人老了,昨日交谊安在?”说着,探脱手去沉沦地抚摩镜面,颤栗的双唇好像雨中秋叶,绿意尽消,叶脉断残,“双鸾镜啊双鸾镜,现在唯有你我尚记恰当初这间屋子里的鸾凤和鸣了。”尤良身躯前倾,整张脸贴在冰冷的镜子上,上方精雕细琢栩栩如生的展翅双凤好似真的活了过来,镶嵌了红宝石做的眸子灼灼地望着尤良的头顶。

尤良愣了愣,现出一顷刻的复苏,接着又笑了笑,双臂挥动着,近乎痴狂地大喊,“好,摔得好,将军府毁了,看哪个贱人替你心疼,看你拿甚么值钱的宝贝去奉迎贱人生的贱种们――”

“夫人・・・・・・”

薄绿玉碗中,凝脂羹浓,浮汤上结了一层透明的白膜,打眼望去,好像初生儿柔滑的肌肤,直看得尤良双眼迷离,好一会儿,微张的唇口不断颤栗,“啊――”,紧接着,一声尖叫从喉咙刺出。

尤良动了动眸子,醒过神来,俄然凄惶而绝然地笑了笑,暗淡的眸子里燃起熊熊烈焰,展开双臂,猛地使力将秦妈妈推出老远,踉踉跄跄停在桌边,几乎栽倒。

屏风早已倒地,纱锦裂出几道破口,隔门大开,内间一览无余。

秦妈妈震惊地看着她,像看一个疯子。

昏黄烟雾中,只见尤良痴痴坐在铜镜前,神采诡异莫名。

“还等甚么,秦妈妈返来如何办。”

“赵阙!”,柳音急厉地低吼一声,“你嫌命长作死,就离我远些,休要扳连了我!”

“呼,总算是熬过了此劫,”赵阙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不过我听你说,并不非常高超,不就一味认错么?”

尤良在宽广的屋室内飘飘零荡,手舞足蹈,踢翻了凳子,推到了花座,哗啦一通响,摆满了玉器古瓷的博古架翻倒在地,碎片飞溅,阵容浩大。

换上一张笑容,大步朝柳音追去。

盘盘碟碟形状不一的小巧点心和装点了金箔宝贵非常的粥食肉糜是千万人终其平生品不到一味的梦中飨宴,却被桌前这个面黄肌瘦姿容平平的女子一把推落在地,红红白白混作一团,香气变成怪味,直冲鼻息。

见此景象,两个丫头吓得浑身瘫软,相互搀扶着才气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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