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罚!当罚!”木易闻言,由惭愧到大喜,“我就晓得姐姐是最疼木易的。”
但西江月却不以为本身弟弟何错之有!
自她九岁上山,现在已是碧玉韶华。
待他回身之时,却见姐姐马车前莫名多了一华服男人。
“那姐姐方才……”木易心中俄然闪现先前回身所见场景,面前内疚不安垂垂化作深深笑意。
木易快步上前,虽说姐姐心机细致,足智多谋,但自从二人进入西楚以来,他们碰到的男人个个都让人生厌。
有她在,如此之事,木易有无重视,皆是无妨。
“对。”
故而,木易只面色微冷,却也未加以难堪,便放他拜别。
“方秀士多嘴杂,我一时未曾重视。”木易手执缰绳,面色内疚,恐怕西江月会气恼于他方才所作所为,全无先前于酒坊当中削人衣袍时的随性不羁,“姐姐但是……看到了甚么……”不该看的东西?
“离梓之。”西江月淡淡吐出三字。
“天然是要怪你的。”西江月声音颇淡,只听她持续道:“三千繁华一式,重剑意而轻剑招,你方才于人少已生夸耀之心,而忽视剑意精华,你说当不当罚?”
木易虽很想晓得西江月所言欣喜是何事,但他也体味姐姐脾气,她不说自有她不说的事理,因此也不在此事上多言。
虽说世族后辈多沽名钓誉倾慕浮名,于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削去衣衫,乃是比直接将他们打杀更令之深感热诚的事。
“姐姐,我们接下来要去那边?”
与此同时,离梓之广袖拂动,悄悄捡起那枚木球,不知情者见状定会觉得他只是在清算衣袍。
竟是满面含笑的离梓之。
木易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不成闻。
似是感遭到身后灼灼目光,离梓之朝马车内微一拱手,满面东风拂袖而去。
木易看着面前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的一群西楚世族后辈,双眸笑意更加滑头。
“姐姐,你不怪我刚才……”木易内心欣喜,面上却有些惭愧,欲言又止。
“姐姐说的是?”木易略做思考,“说我并非无翎山稷放学宫学士?”
统统行动只是眨眼之间,但木易却看的面色突变。
仿佛,方才酒坊当中诸多波折皆与他无关普通。
而那挑起事端之人,却于混乱中悄悄退出酒坊,来到西江月马车前,虚与委蛇安抚一二。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容人,更何况先前于酒坊当中唯离梓之一人对本身还算恭敬有礼,木易就算再不喜,也还记得姐姐曾说过――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这人间,我们不去欺负别人,但决然也不能让人欺负了我们去。”少女轻抚鬓边碎发,双眸透过青影流沙帐,望向那快步拜别的离梓之。
“天机不成泄漏。”西江月含笑点头,“快则半月,慢则两月,自会有欣喜呈现。”
不管如何,也该归去看看了。
“只是,姐姐你方才给离梓之的是何物?”实在木易心中最想问的是姐姐与离梓之究竟说了甚么,才让他笑得那般对劲。
行至距木易三丈之远时,饶是面前少年方于光天化日之下将一群西楚世族后辈削衣摧辱,离梓之还是面色如常,礼数全面,道:“木先生,告别。”
特别是看到马车车帘微动,帘内白玉指尖轻捏一颗精美木球蓦地滑落,而后,葱赤手指仓促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