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是西参军府上蜜斯?
世人见状,早已目瞪口呆。
“咻!”
又是这般傲慢言辞!
一杆长枪刺开微凉微幕,破空而来,接连将两名腾空而起的衙役重重钉在冷硬青石街道上。
齐邵柏思及至此,笑的过于对劲,本就被木易抽打的如猪头普通的脸,瞬时扯得生疼,口中污言秽语更加难以入耳。
这!?
“梓之兄,何去?”齐邵柏心中不解。
“公子!您醒醒呀公子!”宋良安身边一满脸伤痕的小厮,看着再次昏死畴昔的宋滕,指着西江月大声斥责,道:“你这丫头,休再胡言!方才,酒坊当中你身边那黄口小儿还自称是稷放学宫学士,现在你又说本身是西参军府上的人,且另有圣上御赐的免死金牌,金牌但是圣物!即便是圣上赐赉西参军,参军大人也会将其供奉起来,非存亡关头定然不会随便请出,怎会这般等闲被你带在身上?”
不然,又怎会有西参军府上独占的免死金牌。
人间竟有人能修成如此精准枪法与那……神力!
“哈哈哈……”齐邵柏下身疼痛虽未消逝,一想到那姿容身材皆是极品的女子,肿胀面庞上倒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滑头笑意,“还是梓之兄风雅,如此怜香惜玉。”
暗淡夜幕中,少女手中金牌,映街道两旁店铺灯光,耀然生辉。
那木姓少年就算武功再高,也是双拳难敌四手,遭百余人围困,被擒已是迟早之事。
“大人……”随行大夫在为宋滕把脉三次以后,终还是无法点头,满头豆大汗珠滚滚而下,“公子……公子伤的太重,即便今后病愈,也会落下残疾之症。”
枪尖上天寸余且贯穿两人握刀手臂,现在颤抖嗡鸣之声,却让在场之人,皆是胆战心惊!
却不想,别人未走近,便见那被世人围困之处,木姓少年已抱着那姿容那惊为天人的少女腾空而起,落于一通体乌黑的马车之上。
战马铁蹄踏过青石,碎了夜空沉寂。
只见一人,身着银铠红甲,胯下白马嘶鸣飞奔而来。
离梓之抬步而去,尽显青年意气风发。
一干衙役见面前局势跌宕起伏、百转千回,一时竟不知所措。
既然离梓之也对那木姓狂徒心有不满,那现在,他即将被宋良安所率衙役当众缉捕,如此大块民气之事,又怎能错过?
“铮!”
离梓之恭维之言恰到好处,不但全了齐邵柏倾慕虚荣之心,更顺势将调拨宋滕带扈从反对木易、通风报信于宋良安等事,与本身抛清干系。
如果如此,这女子倒是动不得了。
“还愣着做何?西家多么显赫豪阀世族,参军府中的女子有怎会等闲抛头露面?”宋良语气中严肃更胜,“谁若放走这两名乱民,本官定以同罪连诛。”
既已让那仙子普通的少女见地到眼下局势严峻,那现在他离梓之再出面为她向宋良安讨情,便是豪杰救美。
见金牌,如见圣上!
“哈哈哈……”
“既然是圣上御赐圣物,平常粗鄙奴婢不识,安闲道理当中。”西江月眉眼清冷,转头看向宋良安,倒是笑容清浅,“但宋太守,应当熟谙此物吧?”
百姓见状,立即跪伏于地。
宋良安闻言胆怯拧眉,这女人方才说——圣上御赐于我参军西府的免死金牌?
方换了一身极新华贵衣袍却还是未能讳饰浑身伤痕的齐邵柏,临窗而立,凝睇被衙役死死围住的木易、西江月两人,脸上笑意在青紫伤痕下,略显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