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痴痴望着轿内绝色女子眉眼间浮起的浅淡笑意,蓦地暴露满口黄牙,恍忽间,便要伸手去抚摩她白净脸颊。
西江月借口出门时候久了,身子困乏便要回府。
竟是周茂!
“纾儿,你……”离梓之见她如此,心道不好。
轿外。
竟不想,她发髻当中也有暗器!
待软轿行至贩子绝顶,即将进入中城之时,伴随几声闷响,轿身随之一晃,便踉跄落地。
似是顾忌西江月先前行动,苏长烟瞬时封了她周身几处穴位,令她行动受阻。
一样身着小厮衣袍的结实男人,看着一头钻进软轿的兄弟,调笑道,“周茂,这都何时了,你小子还不忘清闲一番。”
“好了,傻丫头。”离梓之终还是被她那委曲模样看的心软,忙从袖中取出锦帕为她拭去眼中泪花。
西江月见状,面上笑意不减,手臂却蓦地抬起,指尖清寒银光电闪火石之间已刺入对方喉结旁开寸余处。
“哼。”离梓纾轻哼一声,泪水似决堤普通涌出,哽咽声中尽是仇恨,“方才,不但那不分雌雄的妖人、打扮寒酸的商妇对我言行轻视,连那空有一副好皮郛的男人也欺诈于我!”
“啊……”男人见状,手中染血长刀颤颤提起,指向西江月,他染了血的脸上,眸中惶恐怒意更加显得狰狞,“你!你!你杀了我兄弟!”
皓月还是未能抵挡苏长烟所用美色苦肉计,终还是乖乖跟他归去去吃药膳。
西江月话未说完,只觉面前身影一晃。
“我管他们是何人?归正,令我离梓纾心中生厌之人,都该死!”离梓纾精美面庞上,晶莹泪花还未滑落,双眸当中却已出现与她清纯样貌不符的阴冷杀意。
“他们算甚么东西!”离梓纾越说越气,更是哭得梨花带雨,“方才,哥哥为何不帮我?反倒偏袒外人?如果本日爹爹在,他定不会白白见我受人如此欺辱!”
言罢,他重重踢了一脚身边早已昏死畴昔的轿夫,抬袖擦去脸上血迹,而后朝地上啐了一口血痰,骂道:“若不是老子随身带沉迷药,几乎落在这群小子手中。”先前当真是小瞧了这帮人。
他赶紧抽刀,车帘后的人重重倒在地上。
“人迎穴,属足阳明胃经,被刺后,轻者气滞血瘀,重者昏迷。”西江月一语说完,那男人还未回过神来,便已昏死畴昔。
那人言罢,却不见轿中有涓滴回应,心中生疑,赶紧提刀去挑车帘,不想,轿内突有一人影袭来,直直砸向刀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