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外。
“啊……”男人见状,手中染血长刀颤颤提起,指向西江月,他染了血的脸上,眸中惶恐怒意更加显得狰狞,“你!你!你杀了我兄弟!”
马车内。
离梓纾用力绞着身上衣裙,本来粉嫩脸颊现在已近乎滴血,都雅的眉眼亦尽是委曲。
“我管他们是何人?归正,令我离梓纾心中生厌之人,都该死!”离梓纾精美面庞上,晶莹泪花还未滑落,双眸当中却已出现与她清纯样貌不符的阴冷杀意。
西江月广袖之下白玉指尖悄悄挑起车帘一角,看面前街景缓缓后退,心中思路翻涌如涛。
竟是周茂!
一时,鲜血喷涌,溅了他一脸一身。
那结实男人闻言,心神忽乱,还未低头去看手中染血长刀,面前便有一道银光乍现,幸得他反应活络,那枚刺来银针才堪堪划破他脖颈皮肉,钉在身后白墙之上。
西江月面色涨红,不待她将话说完,苏长烟手腕突转,五指如爪,死死攥住西江月后颈。
似是汗水流进伤口,男人咬牙倒吸一口寒气,重重踹了一脚轿门,骂道:“周茂你这孙子还在墨迹甚么?从速毁了那娘们的脸,我们也早些归去跟大蜜斯交差领赏。”
西江月借口出门时候久了,身子困乏便要回府。
待软轿行至贩子绝顶,即将进入中城之时,伴随几声闷响,轿身随之一晃,便踉跄落地。
言罢,他重重踢了一脚身边早已昏死畴昔的轿夫,抬袖擦去脸上血迹,而后朝地上啐了一口血痰,骂道:“若不是老子随身带沉迷药,几乎落在这群小子手中。”先前当真是小瞧了这帮人。
“人迎穴,属足阳明胃经,被刺后,轻者气滞血瘀,重者昏迷。”西江月一语说完,那男人还未回过神来,便已昏死畴昔。
忽而,有一手蓦地拉开车帘,一身着平常小厮衣袍的乌黑脸庞闪现于面前。
灼目日光下,更加显得轿内一身华服面庞俊美的少女雪肌华茂,眉眼清冽。
西江月闻言,指尖随便拂过甚上朝云近香发髻,将一缕墨发悄悄缠于指尖,本是最随便不过的行动,倒是魅然天成,“苏公子一起尾随江月,此时才愿现身,这份耐烦亦是他们比不得……”
“你如此……就不怕皓月伤……”
“好了,傻丫头。”离梓之终还是被她那委曲模样看的心软,忙从袖中取出锦帕为她拭去眼中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