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儿,你……”离梓之见她如此,心道不好。
他自认躲过一劫,再不肯错失动手良机,赶紧提刀上前,欲为兄弟报仇雪耻,却不想脚下一软,整小我便重重颠仆于地。
他赶紧抽刀,车帘后的人重重倒在地上。
“啊……”男人见状,手中染血长刀颤颤提起,指向西江月,他染了血的脸上,眸中惶恐怒意更加显得狰狞,“你!你!你杀了我兄弟!”
“你如此……就不怕皓月伤……”
西江月见状,面上笑意不减,手臂却蓦地抬起,指尖清寒银光电闪火石之间已刺入对方喉结旁开寸余处。
“他们算甚么东西!”离梓纾越说越气,更是哭得梨花带雨,“方才,哥哥为何不帮我?反倒偏袒外人?如果本日爹爹在,他定不会白白见我受人如此欺辱!”
一样身着小厮衣袍的结实男人,看着一头钻进软轿的兄弟,调笑道,“周茂,这都何时了,你小子还不忘清闲一番。”
待软轿行至贩子绝顶,即将进入中城之时,伴随几声闷响,轿身随之一晃,便踉跄落地。
西江月广袖之下白玉指尖悄悄挑起车帘一角,看面前街景缓缓后退,心中思路翻涌如涛。
言罢,他重重踢了一脚身边早已昏死畴昔的轿夫,抬袖擦去脸上血迹,而后朝地上啐了一口血痰,骂道:“若不是老子随身带沉迷药,几乎落在这群小子手中。”先前当真是小瞧了这帮人。
苏长烟见状,虽是心中生疑,却依难抵心中担忧而回顾。
那人言罢,却不见轿中有涓滴回应,心中生疑,赶紧提刀去挑车帘,不想,轿内突有一人影袭来,直直砸向刀尖。
那结实男人闻言,心神忽乱,还未低头去看手中染血长刀,面前便有一道银光乍现,幸得他反应活络,那枚刺来银针才堪堪划破他脖颈皮肉,钉在身后白墙之上。
双眸当中噙着泪花却不落下,就那般直直看向离梓之,一言不发。
部下温光光滑的触感令贰心中生疑,“你是何人?”
灼目日光下,更加显得轿内一身华服面庞俊美的少女雪肌华茂,眉眼清冽。
“你的刀……”西江月清寒眉眼间笑意不减,划过骄阳之下从刀尖缓缓滴下的血珠儿,似在提示面前男人究竟是何人杀了他兄弟。
明月楼中。
他痴痴望着轿内绝色女子眉眼间浮起的浅淡笑意,蓦地暴露满口黄牙,恍忽间,便要伸手去抚摩她白净脸颊。
西江月闻言,指尖随便拂过甚上朝云近香发髻,将一缕墨发悄悄缠于指尖,本是最随便不过的行动,倒是魅然天成,“苏公子一起尾随江月,此时才愿现身,这份耐烦亦是他们比不得……”
“好了,傻丫头。”离梓之终还是被她那委曲模样看的心软,忙从袖中取出锦帕为她拭去眼中泪花。
“刀明显在你手上,为何说是我杀了他?”西江月看了眼脚下垂垂落空知觉的男人,轻叹道:“柔嫩寡断之人,终难成事。”
“人迎穴,属足阳明胃经,被刺后,轻者气滞血瘀,重者昏迷。”西江月一语说完,那男人还未回过神来,便已昏死畴昔。
西江月面色涨红,不待她将话说完,苏长烟手腕突转,五指如爪,死死攥住西江月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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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月借口出门时候久了,身子困乏便要回府。
掀帘男人三十多岁,看着面前少女,倏然怔住,一时竟健忘前面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