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因出身、学问、样貌皆低了西朗、西玄两人一头的西延,本就到处想压过两位嫡出兄弟一头,多年来却从未能如愿,这也就罢了。
朝堂贩子间,皆有传言道:户部侍郎离庆轩之子离梓之,心胸大义,从禹州不远千里赶赴帝都,亲身为禹州诸多无辜百姓递上了一纸状书,状告禹州太守宋良安五大罪行。
“你这张嘴,若真要在庙堂之上论起事理来,恐怕朝中的言官们便要与你比试拳脚了。”气度儒雅的西朗,看着身边弟弟面上对劲神情,眸中无法之意渐浓。
将军西府,前厅。
而那乘船之人,便是被人赞为心胸大义的户部侍郎嫡子,离梓之。
如果当今圣上细究他为五皇子招兵买马一事,宋良安背上诛九族的大罪不说,连朝中诸多官员亦会惨遭连累。
其五,宋良安暗中为五皇子招兵买马,扩大分力。
就在西延也朝那桥上的年青女子挥手之时,却见那女子手中的香囊不偏不倚抛向了身边仅掉队本身一丈的一艘画舫。
西延本欲借本日宴会,压一压院中离梓之初到帝都便已风头无两的气势,也趁便一解当日之气,却不想,他方才开口,便被自家兄弟一句话怼得哑口无言。
“并非我要气他,若他常日里能将这一半的心机用于读书、习武之上,也不至于落得本日这般文不成武不就的境地。”西玄不觉得然,持续道:“整日怨天尤人,登高踩低,只会丢了我们西家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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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宋良安为官多年一向贪赃枉法,数额竟高达千万黄金,令禹州百姓陷于水深炽热当中,且有账簿为证。
圣上更是大开金口,命宫中太医前去离府,为离家蜜斯离梓纾诊脉。
船上诸人见状当即禁声,但他们面上哑忍笑意,却格外灼目。
“比试拳脚可不可。”西玄闻言赶紧点头,解释道:“我这一拳若要真是朝朝中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言官们砸下去,恐怕即便我们帝都当中的大夫们皆能妙手回春,也不见得能忙的过来。”
一旁西朗见西延气得拂袖而去,面上并无多少神情窜改,只眸光略显无法道:“你明知延儿事事皆想与人比个凹凸,还这般气他。”
“大哥,你学坏了!”即便现在已是一主帅的西玄,再度开口之时,仍不忘环顾四周,唯恐再见到章大夫呈现。
其四,宋良安教子无方,纵子行凶,更不识御赐金牌,公开抗旨,几乎杀了为西楚立下赫赫军功的西小将军的嫡出姐姐。
以上五条,不管伶仃拎出哪一条,皆可令宋良安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