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延平日出行,世人皆将重视放于西家两位嫡出兄弟身上,鲜少有女子这般看他,若要说西延至心喜好那桥上女子,定然是假,但这并无毛病他享用如西朗西玄那般被美人投怀送抱的对劲之感。
着一身华服的西延,望向院中被世人簇拥而来、言行举止却还是谨小慎微的离梓之,面上神情说不出是羡慕还是调侃。
八月初六。
“比试拳脚可不可。”西玄闻言赶紧点头,解释道:“我这一拳若要真是朝朝中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言官们砸下去,恐怕即便我们帝都当中的大夫们皆能妙手回春,也不见得能忙的过来。”
船上诸人见状当即禁声,但他们面上哑忍笑意,却格外灼目。
“并非我要气他,若他常日里能将这一半的心机用于读书、习武之上,也不至于落得本日这般文不成武不就的境地。”西玄不觉得然,持续道:“整日怨天尤人,登高踩低,只会丢了我们西家的脸面。”
前来恭贺西家大蜜斯西江月上山为家属祈福的官员豪绅,纷至沓来。
名不见经传的户部侍郎离庆轩的嫡子离梓之,却在一夜之间成为西楚帝都当中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一时风头无两。
“玄儿,你说离梓之状告禹州太守宋良安的五大罪行,是否失实?”西朗再度开口,看向人群当中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声音压得更加低了。
画舫上,一身白衣玉冠的男人,负手而立,似是沉浸于面前帝都繁华,倒是看也未看桥上的女子,便已乘风而去。
自幼,因出身、学问、样貌皆低了西朗、西玄两人一头的西延,本就到处想压过两位嫡出兄弟一头,多年来却从未能如愿,这也就罢了。
其四,宋良安教子无方,纵子行凶,更不识御赐金牌,公开抗旨,几乎杀了为西楚立下赫赫军功的西小将军的嫡出姐姐。
将军西府,前厅。
以上五条,不管伶仃拎出哪一条,皆可令宋良安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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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太多大夫,仅一人便可处理此事。”尚在胡想当中的事情,却被这兄弟二人说的有板有眼。
船上,出身样貌皆比不得西延的诸人见状,赶紧恭维道:“延公子当真好福分,连乘船赏景也能惹来美人思慕。”
“大哥,你学坏了!”即便现在已是一主帅的西玄,再度开口之时,仍不忘环顾四周,唯恐再见到章大夫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