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五哈哈大笑:“我可不贪这个功,你还是感谢四毛兄弟吧,战略是他定的,伏击的位置也是他选的,抓住了福九还送了份大功绩给兄弟我,要说谢,我和你一起都得谢他。”
四毛在一旁插话道:“咱能不这么谢来谢去了么?兄弟我但是前胸贴后背了,有啥话酒桌子上再说。”说完,指了指身后一名三十好几的长须男人:“这位是我同参的师兄,本地漕帮老迈,人称水鹞子,借你们的光,叨扰他一顿。”
奎五沉吟半晌说道:“这类案子照着端方来讲,咱军队尽管拿人,但审判定刑就该荆州府的衙门来管,像这类大案搞不好会有一省的臬台亲身过问,这两小子真要乱咬人,还真是不好办,要不然,咱一不做二不休......”说到这里,奎五眼神中寒光一闪,世人都明白了他的意义是想灭口,但那但是几十条性命,在奎五的嘴里,就如同捏死几十只臭虫似的轻松。
世人忍俊不由看着欢乐坨插科讥笑,四毛也笑到:“想如何补你就说吧。”
居中而坐的两人恰是刚才在江上脱手相救的两位。
四毛一拍额头:“是在宝香园吃顿花酒吗?”
奎五说道:“谈这就见外了,兄弟我这趟押着福九等人,要回营交令,就不能去沔口了,只能推却了。”
四毛惊奇的问道:”啥意义?看不懂!”
欢乐坨的这番话让王繁华和翘嘴白一下回过味来,脑袋顶着舱壁,一点点挪到着身躯,坐了起来,全都直勾勾的盯着欢乐坨,固然没开口说话,眼神里却带着非常庞大的信息。
待到欢乐坨等人一个个排着队从舱里歪歪倒倒走出来的时候,才看清楚外边的景象。此处恰是入江水路的一个弯道,江面狭小,水流因为回流的启事,也不算湍急,两边夹着很多的石洞和树木,欢乐坨久走漕路,当然晓得这里易于埋没船只,恰是水匪埋伏的绝佳之地,没想到明天派上了大用处。
船舱里欢乐坨等人竖起了耳朵,屏神静气听着外边的动静,过得好久,兵刃交叉之音震人耳鼓,斥骂声也俄然高文。
”多大点事啊,咱吃三顿行了吧。”
欢乐坨点点头,持续比划着三的手势。
欢乐坨一边吃一边反唇相讥:“你看看你本身吧,一会工夫整盘红烧肉都进肚子了,你...你嚼了没有?”
统统人都沉默了下来,特别是王繁华和翘嘴白二人,福九虽是死敌,但其他鱼帮的帮丁如果被连累灭口,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但他们和奎五都是初交,又刚受了他援救的大恩德,不便于公开反对,因而齐刷刷的看着四毛。
当见到四毛的那一刻,王繁华和翘嘴白百感交集,却又无从提及的模样,四毛仍然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来来来,我给你们先容两位好朋友,固然身在八旗,可都是相家,算得半个江湖人。”说着话,将他们让进了屋子里。
“奎五大哥,柳兄弟,多谢多谢了!”欢乐坨抱拳为礼。
欢乐坨伸出圆滚滚的胖手,比了个三的数字。
欢乐坨哼了一声:“想得美,起码三天。”
”对,该我们请,大师都去。好好乐呵乐呵,也要感激各位哥兄老弟的拯救之恩。”?
一向都趾高气扬的六子现在如一条死狗似的瘫在船面上一动不动,福九和他的部下被十几个船夫打扮,手执利刃的男人逼得围成了一个圆圈,其他的几条随行船只则被十几条快船团团围住,船上的人清一色都是官军的服色,刀枪刺眼。明显他们是用一条货船做钓饵,直接登上了关押欢乐坨等人的漕船,然后俄然发难,制住了福九和他的部下,一旦人质无忧了,其他埋伏在河湾里的官军快船再俄然杀出,来了个卷包会,这一个伏击确切是打的洁净标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