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毛在一旁插话道:“咱能不这么谢来谢去了么?兄弟我但是前胸贴后背了,有啥话酒桌子上再说。”说完,指了指身后一名三十好几的长须男人:“这位是我同参的师兄,本地漕帮老迈,人称水鹞子,借你们的光,叨扰他一顿。”
船舱外边闹哄哄的声声响成一片,有开口禁止的,那是六子的声音。也有好言央告的,那是对方的人,船身微微一晃,明显两船已经挨近在了一起。
一向都趾高气扬的六子现在如一条死狗似的瘫在船面上一动不动,福九和他的部下被十几个船夫打扮,手执利刃的男人逼得围成了一个圆圈,其他的几条随行船只则被十几条快船团团围住,船上的人清一色都是官军的服色,刀枪刺眼。明显他们是用一条货船做钓饵,直接登上了关押欢乐坨等人的漕船,然后俄然发难,制住了福九和他的部下,一旦人质无忧了,其他埋伏在河湾里的官军快船再俄然杀出,来了个卷包会,这一个伏击确切是打的洁净标致。
“都别动,官军有公干,妄动者格杀勿论。”跟着这一声历喝,船舱外的争斗立即停了下来。
奎五说道:“谈这就见外了,兄弟我这趟押着福九等人,要回营交令,就不能去沔口了,只能推却了。”
“我要晓得会生出这么多变故,早就赶到了。可一来洪泽湖的水陆地形咱不熟,去了摸不着门也是白搭,二来我只是备的背工,请得奎五哥和鹞子哥助阵,成果还真派上用处了。”听四毛这么一解释,世人也才想明白,究竟倒是如此,地形不熟谙,这些人就算进了洪泽湖也是白瞎,甭说救济了,搞不好本身沦陷在内里也未可知。而如果防备万一来设伏,此处确切是最好的位置,一是这里的河湾便于大队人马埋没,能出其不料,攻其不备。二是江面狭小,利于包抄,倒霉于对方逃脱。再加上用战略抢先登船,节制住了福九等人,制止对方用欢乐坨等人做人质构成僵局,只要很短的时候,埋没在河湾里的伏笔就能快速靠近,一网成擒,这明显是最为稳妥和有效的体例。比那种自觉标瞎打乱闯要强了不晓得多少。
“当然是问他们一个占有洪泽湖,劫夺行商的罪,福九与邱老杆同罪,至于阿谁六子,与同谋论处。”
被唤作周瞎子的人只剩下一只独眼,舱里有黑,过了半晌才适应了舱里的光芒,待他看清景象后,笑嘻嘻的走了出去,一边拔出匕首挨个堵截绳索,一边对欢乐坨打趣道!“坨哥,你咋被捆成粽子了,我日啊,这都啥味道啊......”
欢乐坨缓缓的点点头,表示他们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