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宁笑笑:“并非。只是这京里寺院无数,如何就你们这藏经阁是可供外借阅的?”她可记得这藏经阁但是梵刹重地,别的处所都是像宝贝一样掩着藏着,没有品级的后辈连册页脚都摸不到。
如果容宁此时是个救民气切却落空分寸的,恐怕会一头蒙的进了那六角阁。而正如那和尚所说,佛门重地,就算她这个半吊子的皇亲国戚冒然出来也是理亏。幸亏她留了个心眼,特地和那腐败大师套近乎。
容宁正要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那和尚却从背面又叫住了她:“诶,等等,六角阁是你能进的吗?”
后半句才是重点吧?容宁挑挑眉,大多数寺院一来是怕本寺的精华被人学去,可最首要的还是怕一些人偷奸耍滑,强行借阅了去却不还。大良朝重佛理,开莲寺在都城百年经历动乱而不倒,谁又敢欺到它头上?
东配房,言如琳寓所
和尚还是慈眉善目,道:“佛经本就是要供人借阅,不然再高深的佛法也不过是一摊废纸罢了。何况开莲寺的佛卷,也无人敢妄图。”
侍卫恭敬的应了声,容宁才收回感慨:“这开莲寺的藏经阁我可得好好见地一番。”说完,她偷偷瞄一眼那侍卫,见他眼里的不解之色,觉得他听懂了本身的意义,拍了拍他生硬的肩膀,对劲的回身出门了。
不一会,门外侍卫来报:“启禀蜜斯,清阳郡主已经进了藏经阁。”
“那丫环跟了我十余年,我实在不忍心她刻苦,何况这里但是一条性命,能造七级浮图的。”
那和尚肥头大耳,却不像弥勒佛那般憨态可掬,听到容宁这么一说,眯起眼睛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眼里闪过一丝奸猾,面上却假装不耐的模样:“去去,佛门重地,哪有人在这等你。”
言如琳翘着二郎腿,右手撑着脑袋,侧躺在软塌上,明显表情不错。她凉凉的转头看了金尔一眼,直看的她头皮发麻,“你可知这事如果办不好的了局?”
容宁一喜,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甚么。
和尚急了,他本是受人所请,替人办事,他不过见这男不男女不女身上穿的非常面子,想要压榨一番,没想到倒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他压下肝火陪着笑容:“公子谈笑了,六角阁也没甚么了不起的,您出来就是了。”
还不待容宁作声,又听他道:“不过,你能交点香油钱来的话……”
终究,腐败大师开口,语气很有些无法:“施首要老衲做些甚么,固然叮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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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宁出了配房,状似偶然的对一旁的侍卫道:“我出去逛逛,一会儿就返来,你们不要跟来了。”
这会儿,两人说话之间已经走到了藏经阁阁前的一段清幽巷子。容宁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搭着话,瞧着这名法号腐败的和尚在寺中的职位应当不低,她神采一凛,问道:“腐败师父,这要有人在开莲寺中肇事,你们是管还是不管?”
容宁走进藏经阁,昂首四周打量着里头的布局。在阁火线是坐着一名和尚,看模样是看官打理这阁子的。
是的,在来往藏经阁之前,她就用心假装迷路,打量四周,拉了一个外穿法衣,一看就不是浅显和尚的师父一同走,没想到真让她碰上了,那腐败大师在寺里就算不是方丈,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
“再加上,那奸人邀藏经阁见面,难不成会是你们开莲寺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