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和尚行了个佛礼,道:“老衲在此五十载了,施主去藏经阁但是要借阅文籍?”
后半句才是重点吧?容宁挑挑眉,大多数寺院一来是怕本寺的精华被人学去,可最首要的还是怕一些人偷奸耍滑,强行借阅了去却不还。大良朝重佛理,开莲寺在都城百年经历动乱而不倒,谁又敢欺到它头上?
如果她晓得,他仅仅只是迷惑容宁明天的辫子为何扎歪了,不知容宁会不会当初哭出声来。
容宁正要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那和尚却从背面又叫住了她:“诶,等等,六角阁是你能进的吗?”
腐败大师沉吟:“阿弥陀佛,在寺里的尘外事,老衲自会插手,只是,若在庙门以外,那老衲可就无能为力了。”
想到这,她想起银尔那被泡在血水里的双腿,不由打了个寒噤。
容宁真真假假的说着,一起察看腐败大师的神采,见他面不改色,还是悲天悯人的模样,不知是浸淫佛法数年而养成的修身养性的性子,还是压抑着情感,转口道:“天然,我也信赖开莲寺的弟子都是好弟子,可事发在开莲寺,师父也该给我们主仆指条明路才是。”
都到这处所了,容宁反而不急,用心想要逗逗他:“诶呀,公子我明天丢了丫环,身上可没有一个铜板的,”她边往回走边点头,“这六角阁还是不进为好。”
终究,腐败大师开口,语气很有些无法:“施首要老衲做些甚么,固然叮咛吧。”
言如琳翘着二郎腿,右手撑着脑袋,侧躺在软塌上,明显表情不错。她凉凉的转头看了金尔一眼,直看的她头皮发麻,“你可知这事如果办不好的了局?”
和尚还是慈眉善目,道:“佛经本就是要供人借阅,不然再高深的佛法也不过是一摊废纸罢了。何况开莲寺的佛卷,也无人敢妄图。”
容宁出了配房,状似偶然的对一旁的侍卫道:“我出去逛逛,一会儿就返来,你们不要跟来了。”
“我那不争气的丫环本日上香之时被奸人掳走,对方也不知甚么来头,只留下只言片语说若想救人,便只能单身来到藏经阁相会,不然便杀了我那丫环。”
容宁走进藏经阁,昂首四周打量着里头的布局。在阁火线是坐着一名和尚,看模样是看官打理这阁子的。
“再加上,那奸人邀藏经阁见面,难不成会是你们开莲寺的弟子?”
见他这个模样,容宁反而放下心来,道:“那不美意义,打搅小师父了,鄙人这就走。”
那和尚肥头大耳,却不像弥勒佛那般憨态可掬,听到容宁这么一说,眯起眼睛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眼里闪过一丝奸猾,面上却假装不耐的模样:“去去,佛门重地,哪有人在这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