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氏又眼眶一红:“我儿真真是薄命的,现在清姐儿这般作践本家姐妹,二弟妹还回护着,倒是不拿我儿当人看了,公爹可为我儿做主。”说罢又要跪下叩首,被国公爷拦了。
长公主面色稍缓,沉声道:“既如此,清姐儿禁足半年,抄《女则》五百遍,另罚为大姐儿亲手绣满百件绣件赔罪。”
朱姨娘神采微变,却只浅笑道:“按理说妾身是不该多说,只茉姐儿身上也留着妾的血,倒是不能不管,就是清姐儿,妾身也是很心疼的。”
一旁立正的清姐儿盯着本身的鞋尖,心道:“……”她只是在入迷。
蒋氏道:“你祖母便是要叫你禁止,莫要打动,你自家好好想想到底错在那里。娘不怪你泼墨,却只恨你打动。”约莫绣满一百件,性子也该被磨平一些了罢。
长公主:这些小辈当真烦人。
蒋氏求之不得,恭敬地承诺了。
长公主面无神采,持续对蒋氏道:“老二家的,你来讲说你错在哪儿。”
茉姐儿想了想,柔声应了。
长公主脸上又道:“我瞧着四姐儿脸上像是被刮得不轻,这事儿是大媳妇这个大舅母做得不隧道,她父母尚在,祖父母安康,如何也轮不到你来经验着。我看大媳妇也抄个两百遍《论语》,给内心明显理。”
那头茉姐儿也悠悠转醒。罗婆子几个看她醒了不由欣喜:“姐儿可醒了?感受可好些了?那好事儿的四姐儿已经叫重罚过了,奶奶还叫二房的赔了一千两银子。”
金禧院里,清姐儿正给蒋氏逼着做绣活。清姐儿眼里犹有残泪,手头的伴计却未曾停下,就像是和谁负气普通。
小洲上,意姐儿和长公主边吃着炒牛乳和热乎乎的鱼饼边说话。
国公爷给气得起家就甩袖带着人走了,长公主像是没见着普通,抿了口茶。
国公爷有些发怔,却不再拦着那几个婆子。
多氏瞧她气色也松了一口气,见她要下地,忙按着她道:“你莫下地,我瞧着还是躺足了一月罢,恰好疗养身心,等百芳宴开了也好叫那些个夫人太太瞧瞧,何况你好得快了不免叫人说我们大房的闲话。”
意姐儿歪头想了想,道:“约莫是教四姐姐学会忍耐罢。”
茉姐儿有些慌了,心道:母亲眼皮子怎地这般浅,同是一家子,她同清姐儿说大了也是女孩子打闹的,她现在也安然无恙,如何能叫二房赔银钱?如果叫旁人晓得了如何看她大房的?趁火打劫?浑身铜臭?见钱眼开?
茉姐儿瞥见她,又急道:“娘亲,这一千两还是算了罢,如果说出去叫人晓得了,旁人如何看我大房?”
清姐儿抽泣两声,又埋头绣起来。
多氏:“……是。”再掰扯下去丢人的但是本身。
很快,院子外头便响起一声一声清脆的戒尺拍打皮肉的声音,听很多氏心肝儿都在颤。
意姐儿肃容道:“阿萌受教。”
蒋氏那里能听一个妾指责自家女儿,何况“闺秀”被一个妾提点出来实在是有些有辱门楣了,当即对国公爷屈身道:“是媳妇未曾管束好女儿,求公爹给媳妇个机遇,让我亲身教她改过。”也好过叫劣等人屈辱了。
长公主道:“老二媳妇备下一千两银子,算是些许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