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一只肉粽子,意姐儿也饱了六七分,金珠还待再剥个豆沙板栗的时候,她便摆摆手道:“将将吃完个咸的,再见到甜的便有些犯恶心。”
荷姐儿笑道:“本年口味倒是多,细细数下来也有快十几种。”说罢熟门熟路地给吕王氏挑了一只枣泥猪油的,纯熟地特长调开红线,把深色的粽子放到吕王氏碗里。
折腾了好一会儿,吕王氏被丫头扶着出了里间,便见荷姐儿温馨坐在外头。
意姐儿笑道:“我更爱咸粽子一些,今儿个这么多口味,待会儿倒是要尝尝甜的。”说罢叫金珠给她拨了个鲜肉蛋黄的,只埋头吃起来,鲜肉给酱汁浸得足足的,再叫一蒸便酥得一咬便是满口肉香,蛋黄的油水和咸香味道,也紧随厥后落入口中。
好轻易老吕家祖坟冒青烟,叫儿子考上了,那些个畴前说酸话的、不拿正眼瞧她的嘴都像是给缝上了,她内心痛快得很,只拿唾沫啐了他们一脸。
吕王氏正梳洗着,荷姐儿便早已经在外间等着。
端哥儿一向等不到mm,便到吕王氏那头去找她,不想却闻声这些。
荷姐儿轻柔一笑道:“这不今儿个是端五么,起个大早儿的也好给您送些五色线和香包甚个的,都是孙女儿亲手做的。”
背面儿子娶了郡主,说是说那是天大的福分,她却不感觉好。一道搓麻将的几个小官家的老太太都跟她道,这郡主是金尊玉贵的身子,她儿子虽则是个新科探花郎,却也配不上郡主。
荷姐儿一愣,平常吕王氏都是乐见她缠着表哥的,怎地今儿个却转了性子?另有甚么说闲话?
端哥儿只沉了脸道:“荷表妹也大了,本来我们便不好再相见了,现在又说甚么订婚的事体,我当真替你害臊。父母之命媒人之言,这般也太不得体了些,便是凭这些,我也不能娶你这般冒昧的女子。”
熬了几年,这儿媳果然如本身所愿,难产死了,留下一个赔钱货和一个宝贝孙子。现在再瞧着阿谁孙女的模样,倒是更加像死去的儿媳了,她便更加不喜。
吕王氏话音刚落,意姐儿便掀了门帘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