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姐儿一愣,平常吕王氏都是乐见她缠着表哥的,怎地今儿个却转了性子?另有甚么说闲话?
荷姐儿叫丫环给拨了一只豆沙莲蓉的粽子,也吃了起来。
意姐儿也未曾否定,只笑出两个酒涡道:“若真如表姐所说你们定了亲的也罢了,既然表姐有这般设法,我真能不奉告父亲?到时候于谁的名声都有碍。”
吕王氏对劲点点头,瞧着荷姐儿奉上的绣了金线点了珍珠的香包道:“还是你故意了,不像你那表妹,好吃懒做的,不提也罢。”
荷姐儿轻柔一笑道:“这不今儿个是端五么,起个大早儿的也好给您送些五色线和香包甚个的,都是孙女儿亲手做的。”
吕王氏瞧着她笑道:“你这孩子,怎地今儿个又来这么早?我便叫你多睡会子了,你外祖母这头有人服侍着呢。”话是这么说,可还是接过荷姐儿递过来的参茶。
意姐儿笑道:“我更爱咸粽子一些,今儿个这么多口味,待会儿倒是要尝尝甜的。”说罢叫金珠给她拨了个鲜肉蛋黄的,只埋头吃起来,鲜肉给酱汁浸得足足的,再叫一蒸便酥得一咬便是满口肉香,蛋黄的油水和咸香味道,也紧随厥后落入口中。
说罢便让金珠和银宝别离捧着两个斑斓盒子上来,一个放着平平无奇的五彩长命缕,另一个放着做工邃密的豆娘,款式是八宝群花的。
辣口的东西吃了,儿媳妇便嘴上张了泡,连说话也不能说,她只当没瞧见。若非此前承诺了亲家的不纳妾,她一早儿便给儿子塞几个,好磨搓磨搓阿谁丧门星。
折腾了好一会儿,吕王氏被丫头扶着出了里间,便见荷姐儿温馨坐在外头。
意姐儿想了想婉声推拒了。
荷姐儿笑道:“本年口味倒是多,细细数下来也有快十几种。”说罢熟门熟路地给吕王氏挑了一只枣泥猪油的,纯熟地特长调开红线,把深色的粽子放到吕王氏碗里。
意姐儿似是忸捏,只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