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姐儿瞧着她似是有些忧心忡忡地:“大姐姐有甚么难处也可同我说说。”
这下便省下很多嫁奁,比方那几个铺子也好给瑶哥儿留着,至于庄子定是要给茉姐儿添一个的,甭管甚么庄子,大师夫人手里如果没一两个庄子,那岂不是叫人看轻!多氏一挥手便给茉姐儿添了京郊的小庄子,这些年收成也不灵光,整好儿他们这头也想着要脱手,给了女儿岂不是两端占便宜!
意姐儿吐舌道:“偶尔吃个一两杯消消夏的,我也不爱豪饮。”
贺姑姑掀了帘子出去对长公主恭敬道:“您瞧着这些给添妆如何样?”
想了半天也就只成心姐儿。这个小表妹比她们那些人不知刻薄多少。
茉姐儿进了里间,打量一圈心道也没设想的那么好,不过就是小女儿家内室的模样,三件房里外都是通透的,当中隔开一道珠帘,一台打扮铜镜中间两盒嫁妆,中间挂着两幅画儿,窗台外边种着一丛深浓色彩的月季花儿,拔步床上的天青色丝帘子都紧紧挂着。大理石桌案上放着两方素绢,并一枚砚台,宣纸上另有小女儿家草草画着的两只玩耍的小猫儿。
意姐儿倒是不在乎,只端端方正地坐在桌边上托腮道:“大姐姐多来瞧瞧我,我也很高兴。特别是你还带了好吃的,外祖母都不准我多用的,多用就要罚着抄书。”
这头意姐儿正在她的小楼下翻绳戏,她叫上几个服侍她的丫环一个接一个轮着跳,一炷香时候没到便出了一身汗。
茉姐儿听了不到一炷香便悄悄下去了,那头许至公子实在也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投射在屏风上了,贰内心也严峻着呢,虽放里头也有两个妾两个通房,到底是将来的老婆!瞧着她没一会儿便下去了,他手内心头汗都出来了。
回了院子多氏就倒下了,一面是要装病,别的一边倒是真的惊骇。她内心老是惶惑不安,有这把柄在蒋氏手里她难不成要日日瞧着蒋氏的脸子?想想干脆便不认了,又不敢端的和蒋氏硬碰上,蒋氏敢花工夫查着,莫非还真的想着妯娌情分?呸!蒋氏更不是甚么好东西!
贺姑姑笑道:“大房那头大姐儿过了本年没几个月也要嫁人了,公主这不是正想着给些甚么添妆的!”
茉姐儿瞧她一眼,忍不住劝道:“你一个小孩子家家如何藏酒吃?喝出个好歹可如何办?”说完了又感觉本身傻,管她做甚么?
茉姐儿被她说得心下一松,提着食盒坐下,叫红笺清算了一桌子吃食来。
意姐儿见是她心道真是稀客,茉姐儿常日都是一副文雅狷介的样儿,和她干系也不见很多好,难不成是托她甚么事儿?
茉姐儿笑了笑道:“我也是听了那么一句,也未曾亲身去瞧过。”
这日许家至公子亲身带着几样写了吉利话的礼品来了国公府,多氏瞧着一箱箱抬出去倒是不厚不薄的一份礼儿,她内心也松了一口气儿。就怕送的礼太厚了她们回礼的时候不免要出很多些,送得薄了在妯娌间也是没面子!这般瞧着许至公子越是瞧着越是喜好,除了人黑了点儿旁的都可略过不提!
茉姐儿的确是不对劲他,想了半日脑里头都是那大老粗的模样!谁未曾做过嫁个温润如玉公子,琴瑟和鸣的梦?茉姐儿想了半响也找不到甚么人来倾诉的,内心更是憋闷得慌。找二房的?三房的?都和他们大房闹得不成开交,谁来听她说话!面上安抚背后里不看笑话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