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的事儿隐蔽着,便是熟悉的人家也不大清楚,更别说他们隔开八只脚远了!再说,晓得又如何?等我生个小子出来,还不是还是能稳稳坐着陈大奶奶的位置!”
意姐儿坐在一头,笑眯眯地也不说话,只拿筷子夹了鱼肉吃,面前看着这对的母女一进一出的互动着,她也吃用得香。
意姐儿啐她不端庄,又红了脸道:“我看你家妞妞好玩呢,正想着我也要生个女儿该多好啊……能够给她做些小衣裳小裙子,编头发涂口脂……如果我的这个也能这么乖顺爱笑就好了。”就怕跟爹爹一个样,整天不是严厉就是冷酷,一点儿也不好玩。
阿蕴见她笑地傻气,捂了嘴嘻嘻笑起来,掐了她的袖子便把意姐儿往边上带免得妞妞给吵醒了不安生。
阿蕴笑嘻嘻道:“谁家的呆头鹅,瞧着我家妞妞看晕了去。”
到了青州,晓得了意姐儿的婚事,玉姵便策画着要逃脱窘境,冒充同领头的一道策画,这知州夫人的嫁奁多的很,她混出来一把火烧了,叫他们趁乱盗点金银出去,可不一辈子的花消都在里头了,这辈子也不必风餐露宿,做舔刀刃的活计。那领头的天然不肯放人。哥几个又不是二愣子!等玉姵走了,真成了断线鹞子,不反过来咬他们一口已是好的,还能返来帮他们?
意姐儿懒得再在这些人身上费时候,叫人各各打了二十个板子拖出去。她不是当官的,也不能公布告寻人,可意姐儿到底不是内心没体例的,她立马令人知会了几个熟悉的夫人,叫她们帮手找找,只道自家的一个远方亲戚走丢了,只怕会遭甚么黑手便不妙了。
意姐儿只觉匪夷所思,按理说她给玉姵的已是很好的,穿戴吃食,奴婢环抱,背面还要给她寻一门婚事儿,从哪一面瞧,她都不该是要逃的。何况这么些人看着,要走还能去那里?不过如果她端的要走了,意姐儿自问也没事理拦着,此番只怕她是给人掳走的。
意姐儿便捂着嘴笑,边精力抖擞地哄她发言,冷不防妞妞嘴里便吐出:“凉……凉凉……凉哼……”意姐儿都给她吓了一跳,又逗逗她,才听出这是在叫娘呢。
意姐儿愣了愣,随即火气便蹭蹭往上冒,人就在小宅子里呆着,着了火也只一个主子可救的,若不是保卫不恰当如何又能丢了?
意姐儿冒了火,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只叫把服侍的丫环提来问!几个守门的小厮和配的两个护院的也不能落下!一并问!
阿蕴一走,妞妞醒了便哭闹起来,意姐儿到底不是亲娘,即便是细细轻柔地哄了仍旧仰着小脑袋哭个不住,最后还是叫意姐儿哄住了,拿筷子尖点了蜜水给她咂咂嘴。小婴儿吃了蜜的味道乌溜溜的大眼仁便直直盯着筷子尖,小手腕子往前够两下,金铃铛收回叮铃叮铃的响声,勾着肉呼呼的脖子嘴里“啊啊”叫两下。
实则意姐儿猜的还真是差不离,玉姵倒是给掳走的。不过不是不了解的人,倒是那几个熟悉的混子。本来玉姵要来向意姐儿认亲的事体,也是这些匪人相互会商过,才作的决定。
阿蕴哼笑一声道:“别看我公公夺目,实则也就是守着一亩三分地儿度日的,城里的事体他也甚少管,成日捣鼓几片地儿,管束一窝佃农,可没心机往陶家跟前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