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细细亲吻她乌黑柔嫩的脸颊,刮刮她的脸:“如何又哭,倒成个哭包。”
意姐儿最受不得他的和顺,立马流下两行泪来,仍旧不说话,拿了手绢便开端抹眼泪。等把她哄好,意姐儿面上又有了笑模样,倒已经得寸进尺坐在他腿上。
阿蕴不过在章家多住了一两日,便等不及要驱车归家了,老是嫁出门的媳妇,哪能连着大半月不着家,还不给婆家说嘴。
结束以后,意姐儿也累得不成了,打了水再折腾一番,这才安安生生的躺平了睡下。她就感觉章大人是用心整她,这么久不结束她连蹬被子的力量都再没有了,卷着绒绒的被子眨眼间便睡着了。
云钗倒不成想意姐儿如许快就情愿放她嫁人,闷声不响磕了头便流下两行泪来,擦了泪还扯了唇笑:“谢夫人恩情,云钗一辈子都给夫人做牛做马。”
意姐儿红了脸闭着眼,脑筋里反复着嬷嬷尖细着嗓子的教诲,满脑筋都是他的模样,悄悄搔刮两下,又不紧不慢地□□着。小女人一双软软的小手,嫩生生像豆腐。她虽有些生涩,可的确很聪明,未几久便把握了方法。
核桃仁烤熟了满口香,胶香浓烈口里生津。只这糕点最多只能用个一两片,再不成多用的,多用反倒上火不受补。李家贺家的又拿乌黑的糯米添上花酱和干果,做成一个个小指头大小的蜜饯,既不会吃蹬住也不会端的饿着。
章大人:“……”闭眼不睬她。
意姐儿拉了她起来道:“快别掉金子,大喜的日子如何还哭起来,我也是替你探听过,小陈管事向来是个妥当人,嫁了去可不是纳福的。”
章大人本是预备着睡了,给她吴侬软语说的下腹热起来。意姐儿还待往他身上粘,苗条温凉的大手就抓住她的。她触手便是一片炽热。
他更肥胖了,眉梢也有些怠倦,可待她的柔嫩心机却没变,抱了她问肚里宝宝有没有不乖,问她这些日子过得开不高兴,有没有乖乖照了食谱用膳。意姐儿给他的低声软语迷得晕了头,只顾着埋头在他怀里闷闷的一句一句答了他。
恰美意姐儿半夜睡醒了,黑暗里迷含混糊扯他长发,嘴里轻声道:“水……吃水。”顺道推推他,叫他快些别愣着。
等看着阿蕴抱了妞妞登了车,大宅子里便又只剩意姐儿一人,闲来无事便打打络子,给章大人浆鞋底,再为着吃口上摆布折腾厨房,日子一日日过得缓慢,肚子倒似是吹了气愈发鼓起来。
“外煮母……热……要冰三……不要檀香……好……好吧……不、不……不、要写大字……”
章脩颐回顾,见她一脸倦怠的扶着框子瞪他,不由无语,上前给她顺了几下睡得乱七八糟的长发。
为着肚子的事体,意姐儿早换上了阔腰的裙子,一口气儿叫绣娘做了十多套,余下的同色布匹还叫做了一样儿的小裙子来,等孩子大些了也好穿,她成日只玩弄着小裙子笑眯眯。叫金珠瞧了也只摇了头叹口气儿,若说生出个哥儿来,也不知自家主子会不会绝望呢。
叫阿蕴瞧了不免有些过意不去,她来时仓促,不过带了点土仪,那里还能多饶这些贵重物事归去,看意姐儿对峙,也不好推,只暴露笑模样道:“等你出产完,如果不足暇,具可来了咱家庄子里头,可有享用不完的野趣,我定再好生接待你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