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姐儿当晚同章大人一道睡在床上便觉着体热,又说不出的燥,幸亏章大人身子温凉温凉的,意姐儿这些日子可贵睡个无梦好觉,熟谙的人熟谙的味道,睡梦中一双白腻笔挺的腿便缠在他腰上,时不时拿脚指头抠两下布料。
章脩颐回顾,见她一脸倦怠的扶着框子瞪他,不由无语,上前给她顺了几下睡得乱七八糟的长发。
等看着阿蕴抱了妞妞登了车,大宅子里便又只剩意姐儿一人,闲来无事便打打络子,给章大人浆鞋底,再为着吃口上摆布折腾厨房,日子一日日过得缓慢,肚子倒似是吹了气愈发鼓起来。
云钗倒不成想意姐儿如许快就情愿放她嫁人,闷声不响磕了头便流下两行泪来,擦了泪还扯了唇笑:“谢夫人恩情,云钗一辈子都给夫人做牛做马。”
意姐儿不免有些不舍,她同阿蕴才是有话聊,未嫁时又是一处玩的,内心待她亲热的很,便多带了几份礼儿包在锦盒里赠给阿蕴。这些也不是甚贵重物事,不过是几匹绸缎和几罐子茶叶。章大人的同年里头多有几个家里有如许那样的大买卖在,年年都要备了好货品礼尚来往一番,故而家里这些倒是不缺,再贵重的礼儿便是故意也没个由头,送了反倒伤豪情。
意姐儿睡得苦涩,半边脸压着枕头压出一道红印子,再翻个身,困得合不住眼。睡梦中有人替她掖了两下被子,她只觉着身上热,又蹬了脚往床内扭,那人抓了她的脚踝套上袜子,才放她搭了个被角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持续熟睡。
意姐儿最受不得他的和顺,立马流下两行泪来,仍旧不说话,拿了手绢便开端抹眼泪。等把她哄好,意姐儿面上又有了笑模样,倒已经得寸进尺坐在他腿上。
他更肥胖了,眉梢也有些怠倦,可待她的柔嫩心机却没变,抱了她问肚里宝宝有没有不乖,问她这些日子过得开不高兴,有没有乖乖照了食谱用膳。意姐儿给他的低声软语迷得晕了头,只顾着埋头在他怀里闷闷的一句一句答了他。
等意姐儿醒来又到了饭点上,却见他站在窗前翻看她这些日子写下的一沓手稿。意姐儿揉揉眼,只觉本身是睡昏头了,梦里见到他在花树底下侧首,到醒了还魔怔住,便持续扶着床框看他。
云钗含了泪用力儿点点头,又千恩万谢一回才抱了嫁奁下去。小陈管事天然是不错,陈家这户向来是家生子里掐尖儿的,便是前头老陈管事退下来庄子的活计还交给陈家人管,可不是传宗接代的活。云钗自个儿也晓得,意姐儿是经心给她找了,能得主子这份大恩实是不易的。
叫阿蕴瞧了不免有些过意不去,她来时仓促,不过带了点土仪,那里还能多饶这些贵重物事归去,看意姐儿对峙,也不好推,只暴露笑模样道:“等你出产完,如果不足暇,具可来了咱家庄子里头,可有享用不完的野趣,我定再好生接待你一番。”
他俯下身细细亲吻她乌黑柔嫩的脸颊,刮刮她的脸:“如何又哭,倒成个哭包。”
意姐儿红了脸闭着眼,脑筋里反复着嬷嬷尖细着嗓子的教诲,满脑筋都是他的模样,悄悄搔刮两下,又不紧不慢地□□着。小女人一双软软的小手,嫩生生像豆腐。她虽有些生涩,可的确很聪明,未几久便把握了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