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煮母……热……要冰三……不要檀香……好……好吧……不、不……不、要写大字……”
核桃仁烤熟了满口香,胶香浓烈口里生津。只这糕点最多只能用个一两片,再不成多用的,多用反倒上火不受补。李家贺家的又拿乌黑的糯米添上花酱和干果,做成一个个小指头大小的蜜饯,既不会吃蹬住也不会端的饿着。
虽嫁了小陈管事,少不得也要一道住庄子上去,不能多奉侍正头主子,她也甘心的,便一心绣起嫁奁来,余暇时候也不忘再多给意姐儿做做小裳,浆几层鞋底。
意姐儿方觉出肚子饿了,这才端的算是用了午膳,又喝了点菊花汤,漱口匀面一番,才进了阁房里困觉。她现下每日里只要睡实了便是好几个时候,如何睡也是不敷够的。叫金珠说,这是肚里的小主子气睡有福,等出来了定是个十全的,样样都长得比旁人好些。
意姐儿一双杏眼觑着他,抿了唇不知说些甚么,眼圈倒是先红了起来。
他俯下身细细亲吻她乌黑柔嫩的脸颊,刮刮她的脸:“如何又哭,倒成个哭包。”
阿蕴不过在章家多住了一两日,便等不及要驱车归家了,老是嫁出门的媳妇,哪能连着大半月不着家,还不给婆家说嘴。
恰美意姐儿半夜睡醒了,黑暗里迷含混糊扯他长发,嘴里轻声道:“水……吃水。”顺道推推他,叫他快些别愣着。
意姐儿拉了她起来道:“快别掉金子,大喜的日子如何还哭起来,我也是替你探听过,小陈管事向来是个妥当人,嫁了去可不是纳福的。”
意姐儿吓得捂着肚子往床内里爬。章大人悄悄柔柔把她抱返来,咬了她的耳垂在她耳边降落道:“乖一些,嗯?”
云钗倒不成想意姐儿如许快就情愿放她嫁人,闷声不响磕了头便流下两行泪来,擦了泪还扯了唇笑:“谢夫人恩情,云钗一辈子都给夫人做牛做马。”
意姐儿想了想还叫了云钗来,赏了两根赤金簪子并几匹布料,又添上点银子,只作她的添妆。既金珠是不肯嫁,现下大丫环里头到了年纪的只云钗一个,天然是要先摒挡起来。
云钗含了泪用力儿点点头,又千恩万谢一回才抱了嫁奁下去。小陈管事天然是不错,陈家这户向来是家生子里掐尖儿的,便是前头老陈管事退下来庄子的活计还交给陈家人管,可不是传宗接代的活。云钗自个儿也晓得,意姐儿是经心给她找了,能得主子这份大恩实是不易的。
章大人只好起家给她倒了半杯茶水,看她吃完又睡下,才怠倦的在她身边躺下。意姐儿吃了水,过了过脑筋,倒是又有了几分精力,直凑上去香他一口:“哥哥最好了。”又倒在床上抚着肚子睡起来。
意姐儿脸都烧红了,长公主请来的嬷嬷也教过她这些,可他向来不叫她做的。章大人低低笑一声,咬着她的耳垂不语。意姐儿颤颤巍巍伸了手,碰到某个炽热的物事顿时就给烫的抖两下,章大人的呼吸重了一分,一双手隔着一层轻浮的布料游离在她腰间不轻不重的按捏。
章脩颐回顾,见她一脸倦怠的扶着框子瞪他,不由无语,上前给她顺了几下睡得乱七八糟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