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西游记 > 第23章 三藏不忘本 四圣试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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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一件织金官绿纻丝袄,上罩着浅红比甲;系一条结彩鹅黄斑斓裙,下映着高底花鞋。时样鬘髻皂纱漫,相衬着二色盘龙发;

“白痴,不要者嚣,你那口里娘也不知叫了多少,又是甚么弄不成?快快的应成,带携我们吃些喜酒,也是好处。”他一只手揪着八戒,一只手扯住妇人道:“亲家母,带你半子出来。”那白痴脚儿趄趄的要往那边走,那妇人即唤孺子:“展抹桌椅,摆设晚斋,管待三位亲家。我领姑夫房里去也。”一面厢又叮咛厨子排筵设席,明晨会亲,那几个孺子,又领命讫。他三众吃了斋,吃紧铺铺,都在客座里安息不题。

地下不扫扫一扫,暗沟不十足一通。家长里短诸般事,踢天弄井我皆能。”那妇人道:“既然干得家事,你再去与你师父筹议筹议看,不难堪,便招你罢。”八戒道:“不消筹议!他又不是我的生身父母,干与不干,都在于我。”妇人道:“也罢,也罢,等我与小女说。”看他闪出来,扑的掩上后门。八戒也不放马,将马拉向前来。安知孙大圣已一一尽知,他转翅飞来,现了秘闻,先见唐僧道:“师父,悟能牵马来了。”长老道:“马若不牵,恐怕撒欢走了。”行者笑将起来,把那妇人与八戒说的活动,重新说了一遍,三藏也似信不信的。

却说三藏、行者、沙僧一觉睡醒,不觉的东方发白。忽睁睛昂首旁观。那边得那大厦高堂,也不是雕梁画栋,一个个都睡在松柏林中。慌得那长老忙呼行者,沙僧道:“哥哥,罢了!罢了!我们遇着鬼了!”孙大圣心中明白,微微的笑道:“如何说?”

篱边野菊凝霜艳,桥畔幽兰映水丹。粉泥墙壁,砖砌围圜。高堂多绚丽,大厦甚清安。牛羊不见无鸡犬,想是秋收稼穑闲。

刚才都在前厅上栽我,我又有些奈上祝下的,只恐娘嫌我嘴长耳大。”那妇人道:“我也不嫌,只是家下无个家长,招一个倒也罢了,但恐小女儿有些儿嫌丑。”八戒道:“娘,你上复令爱,不要这等拣汉。想我那唐和尚才虽俊,实在不顶用。我丑自丑,有几句标语儿。”妇人道:“你怎的说么?”八戒道:“我固然人物丑,勤紧有些功。若言千顷地,不消使牛耕。只消一顿钯,布种及时生。没雨能求雨,无风会唤风。房舍若嫌矮,起上二三层。

“悟空,那叫喊的但是悟能么?”沙僧道:“恰是。”行者道:“兄弟,莫睬他,我们去罢。”三藏道:“那白痴虽是心性愚顽,却只是一味懞直,倒也有些体力,挑得行李,还看当日菩萨之念,救他随我们去罢,料他今后再不敢了。”那沙和尚却卷起铺盖,清算了担子;孙大圣解缰牵马,引唐僧入林寻看。咦!这恰是:从正修持须谨慎,打扫爱欲自归真。毕竟不知那白痴凶吉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沙僧道:“你看师父说的话。弟子蒙菩萨感导,受了戒行,等待师父。自蒙师父收了我,又承教诲,跟着师父还不上两月,更未曾进得半分功果,怎敢图此繁华!宁死也要往西天去,决不干此欺心之事。”那妇人见他们推让不肯,急抽身转进屏风,扑的把腰门关上。师徒们撇在内里,茶饭全无,再没人出。八戒心中焦燥,抱怨唐僧道:“师父忒不会做事,把话通说杀了。你好道还活着些脚儿,只含混承诺,哄他些斋饭吃了,今晚落得一宵欢愉,明日肯与不肯,在乎你我了。似这般关门不出,我们这清灰冷灶,一夜怎过!”悟净道:“二哥,你在他家做个半子罢。”八戒道:“兄弟,不要栽人。从长计算。”行者道:“计算甚的?你要肯,便就西席父与那妇人做个亲家,你就做个倒踏门的半子。他家这等有财有宝,必然倒陪嫁妆,整治个会亲的筵席,我们也落些受用。你在其间出家,却不是分身其美?”八戒道:“话便也是这等说,却只是我脱俗又出家,停妻另娶妻了。”沙僧道:“二哥本来是有嫂子的?”行者道:“你还不知他哩,他本是乌斯藏高老儿庄高太公的半子。因被老孙降了,他也曾受菩萨戒行,没及何如,被我捉他来做个和尚,以是弃了前妻,投师父往西拜佛。他想是离别的久了,又想起阿谁活动,却才闻声这个活动,决然又有此心。白痴,你与这家子做了半子罢,只是多拜老孙几拜,我不揭露你就罢了。”那白痴道:“胡说!胡说!大师都有此心,独拿老猪出丑。常言道:和尚是色中饿鬼。阿谁不要如此?都这们扭扭捏捏的拿班儿,把功德都弄得裂了。这现在茶水不得见面,灯火也无人管,虽熬了这一夜,但那匹马明日又要驮人,又要走路,再若饿上这一夜,只好剥皮罢了。你们坐着,等老猪去放放马来。”那白痴虎吃紧的,解了缰绳,拉出马去。行者道:“沙僧,你且陪师父坐这里,等老孙跟他去,看他往那边放马。”三藏道:“悟空,你看便去看他,但只不成尽管嘲他了。”行者道:“我晓得。”这大圣走出厅房,摇身一变,变作个红蜻蜓儿,飞出前门,赶上八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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