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知怎生医救,且听下回分化。
行者离了师父,径到八戒床边,叫:“八戒!八戒!”那白痴是走路辛苦的人,丢倒头只情打呼,那边叫得醒?行者揪着耳朵,抓着鬃,把他一拉,拉起来,叫声“八戒。”那白痴还打棱挣,行者又叫一声,白痴道:“睡了罢,莫顽!明日要走路哩!”行者道:“不是顽,有一桩买卖,我和你做去。”八戒道:“甚么买卖?”
行者道:“这般弄嘴,便不驮罢!”八戒道:“不驮!”“便伸过孤拐来,打二十棒!”八戒慌了道:“哥哥,那棒子重,如果打上二十,我与这天子普通了。”行者道:“怕打时,趁早儿驮着走路!”八戒公然怕打,没好气把尸首拽将过来,背在身上,拽步出园就走。
行者道:“我怎留根?”八戒道:“这是一眼井。你在寺里,早说是井中有宝贝,我却带将两条捆承担的绳来,如何作个法儿,把老猪放下去。现在白手,这内里东西,如何得下去上来耶?”行者道:“你下去么?”八戒道:“恰是要下去,只是没绳索。”行者笑道:“你脱了衣服,我与你个手腕。”八戒道:“有甚么好衣服?解了这直裰子就是了。”
太子跪地叩拜道:“师父,我只在此服侍,到明日同师父一起去罢。”行者道:“不好!不好!如果与你一同入城,那怪物生疑,不说是我撞着你,却说是你请老孙,却不惹他反怪你也?”太子道:“我现在进城,他也怪我。”行者道:“怪你如何?”太子道:
未几时到了,按落云头,只听得楼头方二鼓矣。行者道:“兄弟,二更时分了。”八戒道:“恰好!恰好!人都在头觉里正浓睡也。”二人不奔正阳门,径到后宰门首,只听得梆铃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