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西游记 > 第69章 心主夜间修药物 君王筵上论妖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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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至厅上,把前项药饵搅和一处,搓了三个大丸子。行者道:“兄弟,忒大了。”八戒道:“只要核桃大,若论我吃,还不彀一口哩!”遂此收在一个小盒儿里。兄弟们连衣睡下,一夜无词。早是天晓,却说那国王耽病设朝,请唐僧见了,即命众官快往会同馆参拜神僧孙长老取药去。多官随至馆中,对行者拜伏于隧道:“我王特命臣等拜领妙剂。”行者叫八戒取盒儿,揭开盖子,递与多官。多官启问:“此药何名?好见王回话。”行者道:“此名乌金丹。”八戒二人暗中作笑道:“锅灰拌的,如何不是乌金!”多官又问道:“用何引子?”行者道:“药引儿两般都下得。有普通易取者,乃六物煎汤送下。”多官问:“是何六物?”行者道:“半空飞的老鸦屁,紧水负的鲤鱼尿,王母娘娘搽脸粉,老君炉里炼丹灰,玉皇戴破的头巾要三块,还要五根困龙须:六物煎汤送此药,你王忧病等时除。”多官闻言道:“此物乃人间所无者,叨教那普通引子是何?”行者道:“用无根水送下。”

饮宴多时,国王又擎大爵奉与行者。行者道:“陛下请坐,老孙依巡痛饮,决不敢推让。”国霸道:“神僧恩重如山,寡人酬谢不尽,好歹进此一巨觥,朕有话说。”行者道:“有甚话说了,老孙好饮。”国霸道:“寡人稀有载忧疑病,被神僧一贴灵丹打通,以是就好了。”行者笑道:“昨日老孙看了陛下,已知是忧疑之疾,但不知忧惊何事?”国霸道:“前人云,家丑不成外谈,奈神僧是朕恩主,惟不笑方可告之。”行者道:“怎敢笑话,请说无妨。”国霸道:“神僧东来,不知颠末几个邦国?”行者道:“经有五六处。”又问:“他国以后,不知是何称呼。”行者道:“国王以后,都称为正宫、东宫、西宫。”

八戒道:“这等说,还是师父大哩。他倒有阁老陪侍,我们只得两个馆使阿谀。且莫管他,让老猪吃顿饱饭也。”兄弟们遂安闲受用一番。

一行文武官指导,那国王并行者相搀,穿过皇宫到了御花圃后,更不见楼台殿阁。行者道:“避妖楼安在?”说不了,只见两个寺人,拿两根红漆扛子,往那空位上掬起一块四方石板。

行者即以左手指,一一重新诊视毕,却将身抖了一抖,把金线收上身来,厉声高呼道:“陛下左手寸脉强而紧,关脉涩而缓,尺脉芤且沉;右手寸脉浮而滑,关脉迟而结,尺脉数而牢。夫左寸强而紧者,中虚肉痛也;关涩而缓者,汗出肌麻也;尺芤而沉者,小便赤而大便带血也。右手寸脉浮而滑者,内结经闭也;关迟而结者,宿食留饮也;尺数而牢者,烦满虚寒相持也。诊此贵恙是一个惊骇忧思,号为双鸟失群之证。”那国王在内闻言满心欢乐,打起精力大声应道:“指下明白!指下明白!果是此疾!请出内里用药来也。”大圣却才徐行出宫。早有在旁闻声的寺人,已先对众报知。斯须行者出来,唐僧即问如何,行者道:“诊了脉,现在对证制药哩。”众官上前道:“神僧长老,刚才说双鸟失群之证,何也?”行者笑道:“有雌雄二鸟,原在一处同飞,忽被暴风骤雨惊散,雌不能见雄,雄不能见雌,雌乃想雄,雄亦想雌:这不是双鸟失群也?”

却说行者在会同馆厅上叫猪八戒道:“适间允他天落之水,才可用药,此时仓猝,如何得个雨水?我看这王,倒也是个大贤大德之君,我与你助他些儿雨下药,如何?”八戒道:“如何样助?”行者道:“你在我左边立下,做个辅星。”又叫沙僧,“你在我右边立下,做个弼宿,等老孙助他些无根水儿。”好大圣,步了罡诀,念声咒语,早见那正东上,一朵乌云,渐近于头顶上。叫道:“大圣,东海龙王敖广来见。”行者道:“无事不敢捻烦,请你来助些无根水与国王下药。”龙霸道:“大圣呼喊时,未曾说用水,小龙单身来了,未曾带得雨器,亦未有风云雷电,怎生降雨?”行者道:“现在用不着风云雷电,亦不须多雨,只要些须引药之水便了。”龙霸道:“既如此,待我打两个喷涕,吐些涎津溢,与他吃药罢。”行者大喜道:“最好!最好!不必游移,趁早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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