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仙和舌绽持续向前赶路,半刻钟后董尊儒再次闪现出来,满脸忧色道:“离此二百里的一处山坳中有一户人家,我见那边黑气冲天,猜想有厉鬼占有。”
董尊儒顿时怒道:“二哥你岂能如此无私,你若不存美酒,我们就不消饿肚子了。”
张慕仙停下身摊开手道:“我身上统统银子都替你俩还了酒钱、饭钱,现在一文钱也拿不出。”
鸡晓天明之时,有三人行色仓促走出长安城。
董尊儒忧?道:“干粮是细粮,食不厌精,吃干粮岂不是违背孔贤人的教诲?我去前面探探路,看看有没有人家闹鬼。”说完他身形一闪,消逝在原地,再呈现时已在两三里开外,如此几个闪现就消逝在远处。
三人径直走下山岗,张慕仙一马抢先来到院前,一边叩门一边叫道:“贫门路经贵地,见天气已晚,欲借宿一宿,不知是否便利?”
院内杂草丛生,足有半人来高,绕过照壁,正堂三间大屋都敞着门,窗棂上充满蜘蛛网,东西各有两间客房也都破败不堪。
董尊儒怒道:“定是这只厉鬼将仆人一家残害,杀人后还占人宅院,真是岂有此理。”接着他对着堂屋喝道:“孽鬼,速速现身领死!”
舌绽悻悻感慨道:“安得酒窖千万间,窖中醉来窖中眠!”
张慕仙皱眉道:“你没出来察看?”
“我荷包里的那点银子那里经得起你们如此折腾?若非我寻到两户朱紫府邸,替他们做了两场法事,骗了……,哦,收取一些功德银子,我们非被扣下做夫役不成。”
“大哥,为何如此焦急分开?长安繁华,多盘桓两日也好啊!”舌绽缀在步队尾端遗憾道。
张慕仙向董尊儒、舌绽使了个谨慎的眼色,运劲震断内里的门闩,排闼收支院内。
舌绽奇道:“二弟,你怎不怕打草惊蛇了?”
董尊儒笑道:“我们三兄弟以二哥你最善防备,不是你还能是谁?”
两刻钟后,坟上堆土被全数刨开,暴露一张陈旧的席子,丝丝玄色的怨气正从席子下逸出。
张慕仙怒道:“进入长安后,二弟你每天大半时候泡在武陵春,另有一小半时候在来往武陵春的路上。三弟更是过分,自进入福悦楼就再没出过门,还调派福悦楼的掌柜去别的酒楼定制招牌菜。”
董尊儒和舌绽思疑道:“不会吧,大哥你两场法事但是骗了上千两银子,这就没了?”
董尊儒神采一变,也来到张慕仙身前,再次从上到下摸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