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尊儒笑道:“我们三兄弟以二哥你最善防备,不是你还能是谁?”
舌绽道:“这里荒废时候当在一年以上,不成能有活人了。”
董尊儒顿时怒道:“二哥你岂能如此无私,你若不存美酒,我们就不消饿肚子了。”
舌绽奇道:“二弟,你怎不怕打草惊蛇了?”
张慕仙怒道:“进入长安后,二弟你每天大半时候泡在武陵春,另有一小半时候在来往武陵春的路上。三弟更是过分,自进入福悦楼就再没出过门,还调派福悦楼的掌柜去别的酒楼定制招牌菜。”
张慕仙指着靠前一座坟头道:“二弟,你去将此坟掘开。”
院内杂草丛生,足有半人来高,绕过照壁,正堂三间大屋都敞着门,窗棂上充满蜘蛛网,东西各有两间客房也都破败不堪。
“大哥,为何如此焦急分开?长安繁华,多盘桓两日也好啊!”舌绽缀在步队尾端遗憾道。
张慕仙翻开灵目,只见黑漆最浓烈处在后院当中,就道:“在后院!”
三人径直追到后院,只要三座荒坟,那黑气恰是从一座荒坟中收回。张慕仙再次默念搜鬼诀,仍然没有感到到幽灵存在,向身后二人道:“两位贤弟谨慎,这不是幽灵,能够是一只妖魔。”
张慕仙被气笑了,“二弟,你在武陵春喝的兰陵美酒一两银子一坛,你说很多少银子?另有三弟,你点的鸳鸯楼的糟鹅掌、炜鸡肾,红楼的金银蹄,不归楼的野鸡崽汤、千千雀舌,哪一样不需数十两银子?”
董尊儒指着山脚下一处庄园道:“大哥请看,恰是那边!”
舌绽神采发苦道:“为何是我?”
鸡晓天明之时,有三人行色仓促走出长安城。
董尊儒神采一变,也来到张慕仙身前,再次从上到下摸一遍。
董尊儒道:“我怕将那厉鬼惊走,没敢出来。”
张慕仙强忍着心中的恶心,苦笑道:“此次你们信了吧,我们确切一两银子也没有了。”
舌绽从中间杂草中找到一柄生锈的锄头,一点一点将坟头刨开,张慕仙和董尊儒凝神防备。
张慕仙翻开灵目,凝神望去,只见那院子中一股怨气如浓墨,直冲云霄,凝重道:“如此浓厚的怨气,凡人如果居于此中,一两日必得沉痾,三五日就没了性命。两位贤弟,我们出来看看。”
三人径直走下山岗,张慕仙一马抢先来到院前,一边叩门一边叫道:“贫门路经贵地,见天气已晚,欲借宿一宿,不知是否便利?”
见二人仍满脸思疑,张慕仙敞开胸怀道:“不信你们搜一搜。”
董尊儒怒道:“定是这只厉鬼将仆人一家残害,杀人后还占人宅院,真是岂有此理。”接着他对着堂屋喝道:“孽鬼,速速现身领死!”
张慕仙向董尊儒、舌绽使了个谨慎的眼色,运劲震断内里的门闩,排闼收支院内。
舌绽悻悻感慨道:“安得酒窖千万间,窖中醉来窖中眠!”
董尊儒神采一变,摸索道:“大哥,我们现在另有多少银子?”
“我荷包里的那点银子那里经得起你们如此折腾?若非我寻到两户朱紫府邸,替他们做了两场法事,骗了……,哦,收取一些功德银子,我们非被扣下做夫役不成。”
很久未听到院内动静,张慕仙再次叩门喊话,如此再三,心道:“恐怕这一家人都已遭了厉鬼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