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翼就是皱眉道:“本官问你,和你一起进城的阿谁年青人呢?”
“诺。”十余名膀大腰圆,腰间挂着制式横刀的军汉齐声应道。
一名老仵作走上前来,恭谨道:“回禀县尉,陈老爷昨夜子丑之交,被凶徒一剑毙命,凶徒应当是在子时,趁着仆人熟睡,无声潜入。”
一只小黑毛驴,外相油光可鉴,铃铛滴答,滴答声响在山道上。
此去荆湘,除却寻觅名山大川,求仙访道以外,就是将怀中婚书做个告终。
临时不说,不知那何家蜜斯何香边幅如何,即使晓得其国色天香,倾国倾城,陆北也不是没有见过女人的雏儿,等闲就能摆荡心志。
“好。”少年也不废话,自怀中取出几两碎银子,递给老夫。
只听得冯翼虎目精光四射,伸手唤过一个衙役道:“速去陆家看看那陆北还在么。”
说完,撑起油纸伞,翻开车帘,跳上马车。
此时,许典听到老仵作言及陈青山被人一剑毙命,心中不知为何,竟然闪现一张冷峻少年,按剑而立的面庞。
……
陈家
当下福诚意灵喊道:“是他,必然是他。”
“啊……杀人啦。”凄厉呼喊突破雨幕封闭,传遍了小半个五柳村。
此去荆湘,本身本意是筹算从渝阳汀洲渡口坐船,入汉水逆溯长江,泛舟八千里洞庭湖,再入湘水的。
老夫喜不自胜地接过碎银,口中呼喊道:“小六,将马车赶出来。”
这时,毛驴突打了个响鼻,仿佛行走在雨中令其非常欢畅,载着钟馗向着一处方向快速奔去,其鲜明是渝阳之地。
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妇人,蒲伏在一副白布粉饰的尸身不远处,哭喊道:“老爷,你死的好惨啊。”
正中午分,陈家后院。
车厢内,陆北蓦地感到一阵莫名的沉闷,抬手翻开车帘,望着雨雾入迷。
“快,快……此子乘着马车,决然走不远。”浑厚声音中带着焦心,一边冲侍从呼喊,一边催动马匹。
“额,传闻是外出求仙访道去了。”衙役仿佛想到甚么,弥补道。
钟馗昂首看了一眼飘着雨丝的天空,轻叹了口气道:“巴蜀之地,还真是秋雨连缀。”
“恩,老丈,渝阳郡能去吗?”虽是问句,但少年声音简练有力,给人以不容回绝之意。
陆北心中不再思考,用心赶路,很快身形就消逝在小青河绝顶。
“年青人?哦,大人是说那位公子?他早在城外五里就下车了。”老夫声音颤抖,身材颤抖着将话说完。
冯翼疾言厉色道:“冯某岳丈这几日,都与你谈笑晏晏,现在遭奸人所害,这事你莫非一点都不知情么?”
“对上了。”许典很有柯南附体的模样,一拍大腿喜道。
冯县尉摘下斗笠,按刀大步而入。身边的一名青年军官眼尖,右手将一个醉眼迷离的老夫领口提起,冷声喝道:“人呢?”
冯县尉面上挣扎了些许,收敛情感道:“别胡来。”
“顿时去县里送信批捕陆北。不,给本官备马,本官要亲身追捕。”冯翼目光如鹰隼普通锋利。
老夫此时酒意已去了大半,吓得跪倒于隧道:“大人,饶命啊。”
一名脸孔粗暴,神情刚毅的中年男人,眉头深锁,冲身边的瘦子文吏道:“许主薄,你可有甚么话要奉告冯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