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自门瑕处钻将出来,飞过二层门里,只见正当中花亭子上端坐着一个女怪,摆布列几个彩衣绣服、丫髻两务的女童,都欢天喜地,正不知讲论甚么。这行者悄悄的飞上去,钉在那花亭格子上,侧耳才听,又见两个总角蓬头女子,捧两盘热腾腾的面食,上亭来道:“奶奶,一盘是人肉馅的荤馍馍,一盘是邓沙馅的素馍馍。”那女怪笑道:“小的们,搀出唐御弟来。”几个彩衣绣服的女童,走向后房,把唐僧扶出。那师父面黄唇白,眼红泪滴,行者在暗中嗟叹道:“师父中毒了!”

行者慌了,撇却师父,急展翅,飞将出去,现了秘闻,叫声:“八戒!”那白痴转过石屏道:“□□成了否?”行者笑道:“未曾,未曾!教员父被他摩弄不从,恼了,捆在那边,正与我诉说前情,那怪惊醒了,我慌得出来也。”八戒道:“师父曾说甚来?”行者道:“他只说衣不解带,身未沾床。”八戒笑道:“好,好,好!还是个真和尚!我们救他去!”

冠簪五岳金光彩,笏执江山玉色琼。袍挂七星云叆叇,腰围八极宝环明。

那怪走下亭,露春葱十指纤纤,扯住长老道:“御弟宽解,我这里虽不是西梁女国的宫殿,不比繁华豪华,实在却也安逸安闲,恰好念佛看经。我与你做个道伴儿,端的是百岁调和也。”三藏不语。那怪道:“且休烦恼。我知你在女国中赴宴之时,未曾进得饮食。这里荤素面饭两盘,凭你受用些儿压惊。”三藏深思默想道:“我待不说话,不吃东西,此怪比那女王分歧,女王还是人身,行动以礼;此怪乃是妖神,恐为侵犯,何如?我三个门徒,不知我困陷在于这里,倘或侵犯,却不枉丢性命?”以心问心,无计所奈,只得强打精力,开口道:“荤的何如?素的何如?”女怪道:“荤的是人肉馅馍馍,素的是邓沙馅馍馍。”三藏道:“贫僧茹素。”那怪笑道:“女童,看热茶来,与你家长爷爷茹素馍馍。”一女童,果捧着香茶一盏,放在长老面前。那怪将一个素馍馍劈破,递与三藏。三藏将个荤馍馍囫囵递与女怪。女怪笑道:“御弟,你如何不劈破与我?”三藏合掌道:“我削发人,不敢破荤。”那女怪道:“你削发人不敢破荤,如何前日在子母河边吃水高,本日又好吃邓沙馅?”三藏道:“水高船去急,沙陷马行迟。”

行者在格子眼听着两个言语相攀,恐怕师父乱了真性,忍不住,现了秘闻,掣铁棒喝道:“孽畜无礼!”那女怪见了,口喷一道烟光,把花亭子罩住,教:“小的们,收了御弟!”他却拿一柄三股钢叉,跳出亭门,骂道:“泼猴惫懒!如何敢私入吾家,偷窥我面貌!不要走!吃老娘一叉!”这大圣使铁棒架住,且战且退。

星官按下云头,同业者至石屏前山坡之下。沙僧见了道:“二哥起来,大哥请得星官来了。”那白痴还侮着嘴道:“恕罪,恕罪!有病在身,不能施礼。”星官道:“你是修行之人,何病之有?”八戒道:“早间与那妖精交兵,被他着我唇上紥了一下,至今还疼呀。”星官道:“你上来,我与你医治医治。”白痴才放了手,口里哼哼道:“千万治治!待好了谢你。”那星官用手把嘴唇上摸了一摸,吹一口气,就不疼了。白痴欢乐下拜道:“妙啊,妙啊!”行者笑道:“烦星官也把我头上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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