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行者哼道:“师父没事。我出来时,变作蜜蜂儿,飞入内里,见那妇人坐在花亭子上。少顷,两个丫环,捧两盘馍馍:一盘是人肉馅,荤的;一盘是邓沙馅,素的。又着两个女童扶师父出来吃一个压惊,又要与师父做甚么道伴儿。师父始初不与那妇人答话,也不吃馍馍,后见他蜜语美语,不知如何,就开口说话,却说茹素的。那妇人就将一个素的劈开递与师父,师父将个囫囵荤的递与那妇人。妇人道:‘怎不劈破?’师父道:‘削发人不敢破荤。’那妇人道:‘既不破荤,前日如何在子母河边饮水高,本日又好吃邓沙馅?’师父不解其意,答他两句道:‘水高船去急,沙陷马行迟。’我在格子上闻声,恐怕师父乱性,便就现了原身,掣棒就打。他也使神通,喷出烟雾,叫收了御弟,就轮钢叉,与老孙打出洞来也。”沙僧传闻,咬指道:“这泼贱也不知从那边就随将我们来,把上项事都晓得了!”八戒道:“这等说,便我们安息不成?莫管甚么傍晚半夜,且去他门上索战,嚷嚷闹闹,搅他个不睡,莫教他玩弄了我师父。”行者道:“头疼,去不得!”沙僧道:“不须索战。一则师兄头痛,二来我师父是个真僧,决不以色空乱性。且就在山坡下,闭风处,坐这一夜,养养精力,待天明再作理睬。”遂此三个弟兄,拴牢白马,保护行囊,就在坡下安息不题。

他两个散言碎语的,直斗到更深,唐长老全不动念。那女怪扯扯拉拉的不放,这师父只是老老成成的不肯。直缠到有半夜时候,把那怪弄得恼了,叫:“小的们,拿绳来!”不幸将一个敬爱的人儿,一条绳,捆的象个猱狮模样,又教拖在房廊下去,却吹灭银灯,各归寝处。一夜无词,不觉的鸡声三唱。

三个斗罢多时,不分胜负。那女怪将身一纵,使出个倒马毒桩,不觉的把大圣头皮上紥了一下。行者叫声:“苦啊!”忍耐不得,负痛败阵而走。八戒见事不谐,拖着钯彻身而退。那怪得了胜,收了钢叉。

却说那女怪放下凶暴之心,重整欢愉之色,叫:“小的们,把前后门都关紧了。”又使两个支更,戍守行者,但听门响,立即通报。却又教:“女童,将卧房清算划一,掌烛焚香,请唐御弟来,我与他交欢。”遂把长老从后边搀出。那女怪弄出非常娇媚之态,携定唐僧道:“常言黄金未为贵,安乐值钱多。且和你做会伉俪儿,耍子去也。”这长老咬定牙关,声也不透。欲待不去,恐他生心害命,只得战兢兢,跟着他步入香房,却如痴如哑,那边昂首举目,更未曾看他房里是甚床铺幔帐,也不知有甚箱笼打扮,那女怪说出的雨意云情,亦淡然无听。好和尚,真是那——

却说那沙和尚正在坡前放马,只听得那边猪哼,忽昂首,见八戒侮着嘴,哼将来。沙僧道:“怎的说?”白痴哼道:“了不得,了不得!疼疼疼!”说不了,行者也到跟前笑道:“好白痴啊!昨日咒我是脑门痈,本日却也弄做个肿嘴瘟了!”八戒哼道:“难忍难忍!疼得紧!短长,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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