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进了登临巷,顾至跳下车,四顾无人,心口一松,不经意凝神望到畴前周琳琅所住的院门那把大锁取掉了,大门虽紧闭,却模糊能闻声内里有人声。
反倒顾至很有些坐立难安的意义,满脸都是不耐,竟是一刻也难以消停,他抬脸问那女子:“李公子可来了?时候是他定的,如何回回他都早退?”
顾至被唤回神,嗯了一声,伸手扶他下车。
顾二老爷点头:“你是个有主意的,打小就比旁民气志果断,这么多年你不靠家里,坐到御前副统领的位置,全凭本身的本领,可见爹没看错。你大哥他……心性是好的,只是有些不敷成熟,我想了,比及秋后就上本请封你大哥为镇国候。不求有功,但求他平生安然顺利,守得顾家传承,你意下如何?”
顾宣苦笑:“我大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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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帘一挑,两个美丽小婢扶着个倾世妙龄女子袅袅婷婷的走了出来。
顾至:“……”
顾至和祁季昭倒是见惯了的,目不斜视的进了门。
祁季昭面色不好,歪在车里一向闭目养神。顾至则叼着一根干草,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顾二老爷长叹一声。
那下仆忙道:“恰是恰是。”
孙大人摆动手:“一人做事一人当,顾二公子即使仗义,可老夫也不会牵怒无辜,且冤有头债有主,还请候爷把顾世子请出来。”
他反应了一会,笑道:“屋子空着本来就是给人租的,有人搬出去,也有人搬出去,你也太谨慎了吧?”
顾二老爷那里瞧不出他们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换,长叹一口气,摆手道:“罢了。”说完面带忧色,愁眉不展。
下人出去,没一会儿复命:“世子爷不在。”
“顾二公子与顾世子兄弟情深,天然方向着他说,敢问顾世子可敢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发重誓,说他从未对我儿下毒手?”
正神思不属,车帘被挑开,祁季昭问他:“到了?”
祁季昭也重视到了隔壁,他问:“隔壁几时住进了人?”
顾至哈哈大笑:“可贵三哥也会开打趣。”
顾二老爷亲身扶他起来,道:“孙大人这是说的甚么话?若当真有证据证明是我那不肖侄暗害了公子,我定当禀公法律,毫不轻饶。”
祁季昭固然病弱,却始终是温文儒雅的世家公子做派,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说不出来的文雅。
送走孙大人,顾宣道:“爹,这事定然跟大哥没干系,孙家那边,儿子自去措置,如果他们还不依不饶,说不得儿子代大哥去顶罪就是。杀人偿命,负债还钱,大不了我把这条命豁出去了。”
顾至并不晓得顾宣在二叔父跟前上演了一出孔融让梨,他正送祁季昭去登临巷。
屋中安排更是都丽堂皇,安排宝贵,且薰着当世最宝贵的龙涎香。
顾宣忙打岔道:“不是说祁家三表兄身子不好?想来大哥定然陪着三表兄呢。”
“他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