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今后的中午,奉天城东市大街悦来酒楼,这酒楼金字招牌,非常气度,乃是奉天城里数一数二的馆子。
水妖儿向前走了几步,站在火小邪身侧,并不看他,淡淡地说道:“你恨我害死了你的兄弟?”
火小邪咧了咧嘴,说道:“好了,水妖儿,不要逗了,你是筹算用这个模样混进奉天城去吗?”
张四爷走到本身的马匹身边,一拉缰绳想让马儿站起,可马儿奋力挣了挣,却如何也站不起来。豹子犬喘着粗气,垂着舌头,它们和马儿一样,跑了一夜,也是累极,只能呼哧呼哧地用头拱了拱马背,呜呜低吼,想帮着张四爷让这匹马站起来,但是徒劳无功。
火小邪又探出头打量,看着张四爷他们只不过是在路边休整罢了,这才放下心来,把本身的行李拢了拢,就要持续解缆。
火小邪向西攀过两座小山头,已经间隔严景天他们非常远了,才转了个方向,向北行去。这片丘陵地带,越向北山头就越高,火小邪顺着山顶走了一段,就看到下方有烟雾升起。
水妖儿猛地扑哧一笑,把脸仰起来,竟是一副玩皮的模样,说道:“猴子猴子,你甚么你,你觉得我哭了?”
重回奉天
周先生走过来讲道:“张四爷,人能扛住,马是受不了了,恐怕我们没法再追了。”
水妖儿一口老头的声音,骂道:“你这个不孝子孙,连你爷爷都不认了吗?”
火小邪转过身,看着水妖儿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悄悄叹了口气,紧追了几步,跟上她,在她身后喊道:“水妖儿,你慢点走,我跟你回奉天。”
少年南腔北调地漫骂,倒听不出是那里的口音:“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这里有甚么好酒好菜,说出来吧!”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张金叶子,丢在桌上,“这够不敷?拿去!”
张四爷他们大队人马紧紧追逐,眼看只差一里路就追到严景六合点之地。张四爷发了疯一样地抽打马匹快跑,可那马儿缓慢奔驰了一夜也没有个安息,已经精疲力竭,口吐白沫。张四爷又是一阵鞭子催促,胯下的马儿再也熬不住,前蹄一软,咕咚一下向前栽倒。张四爷骂了一声,在马儿扑倒之时,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落在火线,打了一个滚,毫发无伤地站了起来。
水妖儿换了女声,呵呵一乐,说道:“那是当然,要不你想如何办?孤男寡女的惹人重视?”
火小邪一惊之下,心中又蓦地一喜,渐渐转头看去,只见水妖儿歪着头,靠在一棵树旁,面无神采,而她的眼睛,这时候却显得非常美艳,紧紧地盯着火小邪,微微地眨动。
火小邪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水妖儿,你就不要戏弄我了……”
火小邪笑了笑,说道:“我此性命贱,等闲死不了。”
火小邪缩回身子,惊道:“如何他们没有追上去?还是他们已经抓住了严大哥?”
有一老一少排闼而入,伴计一愣,见来了客人,顿时活络了起来,大声号召着:“哟,两位大爷来了,内里请,内里请。您是要包间还是散座?”
老者坐稳了身子,咳嗽两声,说道:“你还怕我们付不起钱?”
水妖儿说道:“我带你回奉天,帮你救出你的兄弟,你能够跟着我,也能够本身走,你看着办!”水妖儿说完,从火小邪身边走过,向一侧的山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