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绿衫婆子又叫道:“恕罪!这罪是那么好恕的吗?如果就这么算了,还觉得我家蜜斯好欺负呢!传了出去,我家蜜斯颜面何存啊!你明天要不叩首认错,老娘跟你没完。”说着两婆子径往云霄面前提衣挽袖,来回跺步,嘴里还絮干脆叨叱骂不断。看那架式,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像是真惹得她们多活力似的,端的想把云霄给生吞活剥了。
世人一看,原是龙腾寺方丈领着一拨僧众驱逐来了。粉衫女子、白衣女子仓猝迎上,行了礼,粉衫女子道:“大师莫要如此说,戋戋小女子,何敢有劳大师台端。我等不谙佛事,来得迟了,还望大师莫怪!”
见蜜斯走了,两婆子还不平气,又骂了声:“哼,算是便宜你了,臭穷酸,看你这德行,还傲,该一辈子穷!”这才放手。
粉衫女子惊吓过分,这时还没回过神来,并不说话。白衣女子也不睬睬云霄,只对那工头说道:“看他这么个弱不由风的人,你也敢用。美意提示你,不要比及真生出甚么事端来才悔怨莫及!”
“你给我少来这套,跪!给我跪!不然明天,休想事了。”
“喂!你方才如何回事?看到这么多人过来了,就不能停一停让一让吗?差一点就砸到我,方才真是吓死我了!”动听之声响起,浑如天籁,但略带几分薄怒与指责。粉衫女子终究开口说话了,看模样惊魂甫定,才开端规复过来。
云霄不为所动,虽是极度怠倦乏力,却用尽统统力量强撑着。两婆子也不逞强,也用尽尽力用力下按,那尖尖的指甲直狠狠地渗入到了云霄肩上肉里,疼得他汗水如雨下,他也咬唇对峙,没闲逛分毫。
官宦人家最重颜面,实在她本来也只是想云霄给她个台阶下,也不是真想受用阿谁把头。可云霄这小子竟固执不肯,她也没曾想到这怯懦怕事的工头会跪下,赶快叮咛人将工头扶起。
那工头本就怯懦如鼠,现在理亏,二话不说也道:“快呀!站着干吗,快给蜜斯磕个头认错。”
但云霄还是未动。这时,白衣女子也道:“喂,叫你磕个头认个错就这么难吗?瞎耗着干甚么?不要华侈大师时候。”
“是啊,年青人,就跪下认个错吧,有甚么大不了的!”一旁倒也有人怜悯,但愿云霄能磕个头,将此事化了。
对此,云霄只是又对着粉衫女子又作一揖,歉然说道:“蜜斯,方才确是我不对,我真的不是用心的,望乞恕罪!”
自古以来,从不贫乏溜须拍马之徒、恭维阿谀之辈,只要他们抓到机遇,向来都是好好表示,尽力表示。那两个领头婆子无一不是这类人。
蓝衫步队的婆子也嚷道:“对,臭穷酸,叩首认错,不然明天休想走脱!叩首,快磕!”
二女在方丈的指导下走向大雄宝殿去了,两婆子仓猝跟上,走时不忘白云霄一眼,叫骂道:“呸!明天年便宜你了,下次再见到你,非剥了你的皮。哼!”
“你到底是磕是不磕?”两婆子愤恚已极,明显没有耐烦了。干脆两人竟一左一右双双脱手去按云霄两肩,试图将他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