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这些僰国人昔日豪杰不成一世,恐怕至死也不明白本身因何被杀。
他还想持续往下说,兀里布已伸手阻道:“不必再说了,此计不成再另做计算!”
四川巡抚扈云、布政使鞠方以及叙州知州柳鸣等人早早就出来驱逐了,他们命人接下了大力龙送来的礼,简朴同他们酬酢了几句,便即将他们请进叙州府衙当中。
兀里布皱了皱眉,沉吟了一下,没有答复二人的疑虑,而是问道:“他们走是如何走的?”
地上的血流了满地,仿若将天上的云霞映照得赤红。不过那天上的不是红云,而是人的肝火,冲上天涯的肝火。
兀里布微微感喟一声,道:“目前这是局势所趋,已没法变动了。和就和吧!”
只是这些毫无筹办的僰国人那里是练习有素的锦衣卫东厂官兵敌手,固然他们疆场勇猛,何如现在入了樊笼,他们有本领也发挥不开了。因为锦衣卫东厂世人筹办充分,万通已命锦衣卫军士安插流云飞索将这些僰国人团团困住,而尚铭又令东厂官兵玩弄天网无痕往这些僰国人头顶罩下。不费吹灰之力,这些僰国人便上天无路、上天无门,想要突围也不成了,只待任人宰割。
“好哇,本来是请君入瓮、瓮中捉鳖的毒计啊!狗天子,狗官,你们好样的!”
舒伦笑道:“好一个移花接木栽赃嫁祸之计!”
秃顶大汉石龙道:“走是大摇大摆的走的,来却不见踪迹。这是何原因?”
“陈述大相师,大事不好了!”只听他孔殷隧道。
大相师兀里布兀自坐在居中主位上苦叹起来,饶他智谋超群构造算尽,竟也有愁闷的时候。
兀里布见他有失面子,心下不悦,责道:“无礼主子,何事惶恐,慢慢道来!”
石龙也跟着嘲笑,舒伦倒是不解,忙问:“隔阂?甚么隔阂?”
僰都,大相师寨邸。
随后只见府衙表里缓慢跳闪出无数锦衣卫和东厂官兵,由两人引领着,肝火冲冲地举着刀剑向大力龙诸人奔杀过来!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
石龙一把拍在桌凳上,怒道:“都是大力龙这个死家伙,若非有此人在阿拉善身边撺掇,阿拉善又岂会等闲罢兵媾和!”
他嘲笑一声,持续道:“现在就算阿拉善与明朝媾和,但他与明朝已经不是一条心了,早在锦衣卫东厂剿除幽冥五宗这件事上,我们不是已经让他们产生隔阂了么?”
扈云、鞠方、柳鸣等人见事发俄然都傻眼了,他们未曾想到万通、尚铭如此大胆,竟敢违背圣意。
但听扈云缓缓念着,大力龙诸人听到天朝皇上封赏如此之多的黄金白银、官位爵禄,早已是心花怒放。
石龙又道:“不止如此,当时阿雪儿公主也在场,还被尚铭发明差点就死于他手。阿雪儿乃是幽冥五宗中人,至今幽冥五宗余孽又尚在,有这些人在,你感觉锦衣卫东厂会对此事善罢甘休吗?”
这不是来领赏的么?
舒伦也道:“是啊,大力龙此人不除,我等在僰都毕竟无安身之地!”
那人领命去了,石龙和舒伦对望一眼,面上大见忧色,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兀里布掠了掠须,道:“都有能够!”
大力龙绝望了,因为此克等候他们的是灭亡。
“大相师,我等刺杀打算当是万无一失,如何扈云一行悄无声气便就来到僰都?这按理说不通啊!”坐鄙人首的秃顶大汉说话了,他见大相师一言不发,他又疑问陡生,便立马问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