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伦拱手问道:“大相师,接下来我们做甚么?莫非真的任由阿拉善和明朝和好?”
他嘲笑一声,持续道:“现在就算阿拉善与明朝媾和,但他与明朝已经不是一条心了,早在锦衣卫东厂剿除幽冥五宗这件事上,我们不是已经让他们产生隔阂了么?”
兀里布摇点头,道:“这倒是让人匪夷所思了!”
“大相师,我等刺杀打算当是万无一失,如何扈云一行悄无声气便就来到僰都?这按理说不通啊!”坐鄙人首的秃顶大汉说话了,他见大相师一言不发,他又疑问陡生,便立马问出声来。
石龙一把拍在桌凳上,怒道:“都是大力龙这个死家伙,若非有此人在阿拉善身边撺掇,阿拉善又岂会等闲罢兵媾和!”
“是啊,扈云一行来到僰都就仿佛神兵天降,来得无影无踪。按事理来讲他是朝廷命官,该当是大摇大摆来去才是!隘口是其必经之地,如何没见他们路过?这的确说不通!”一旁另一人也开口道,此人个头不高,长得肥胖阴冷,恰是僰国一百零八寨联盟寨主舒伦。
“这……”
舒伦也道:“是啊,大力龙此人不除,我等在僰都毕竟无安身之地!”
他还想持续往下说,兀里布已伸手阻道:“不必再说了,此计不成再另做计算!”
大力龙忽见此变,大惊失容,更是勃然大怒着叮咛部下御敌。统统僰国人也拔出兵器,对着锦衣卫东厂官兵就迎了上去。顷刻,血肉翻飞,哀嚎遍野,两厢人马便即斗在一处,大战开来。
叙州府衙门前锣鼓喧天好不热烈,一支步队正牵着牛马猪羊缓缓地行近而来。本日是明朝安抚僰民的日子,僰国蛮王阿拉善派僰国三十六洞联盟洞主大力龙连同各洞、坝、寨代表二百余人前来接管封赏。
舒伦道:“会不会是刺杀动静泄漏,事前被他们晓得因此窜改了线路,或者是我等谍报有误他们并不是那日到的僰都而是提早就来了,只是我们没有发明罢了?”
但听扈云缓缓念着,大力龙诸人听到天朝皇上封赏如此之多的黄金白银、官位爵禄,早已是心花怒放。
只是这些毫无筹办的僰国人那里是练习有素的锦衣卫东厂官兵敌手,固然他们疆场勇猛,何如现在入了樊笼,他们有本领也发挥不开了。因为锦衣卫东厂世人筹办充分,万通已命锦衣卫军士安插流云飞索将这些僰国人团团困住,而尚铭又令东厂官兵玩弄天网无痕往这些僰国人头顶罩下。不费吹灰之力,这些僰国人便上天无路、上天无门,想要突围也不成了,只待任人宰割。
僰都,大相师寨邸。
兀里布道:“此人迟早得除,不急在一刻。”
僰国人酷好铜鼓和唢呐,不管是过年过节、大小庆典,还是红白丧事、祝寿燕徙,铜鼓、唢呐都是必用之物。不但如此,就连行军兵戈、发号施令也独用这铜鼓和唢呐,铜鼓、唢呐可谓是融入到僰国人的平常糊口中。
“好哇,本来是请君入瓮、瓮中捉鳖的毒计啊!狗天子,狗官,你们好样的!”
兀里布微微感喟一声,道:“目前这是局势所趋,已没法变动了。和就和吧!”
四川巡抚扈云、布政使鞠方以及叙州知州柳鸣等人早早就出来驱逐了,他们命人接下了大力龙送来的礼,简朴同他们酬酢了几句,便即将他们请进叙州府衙当中。